段守正強裝不情願,說:“行吧,既然你盛情邀請,我就去聽聽。”
林雪霽輕歎:“我也要參加呢。自從認識了時哥,我參加的會議比之前上了好幾個檔次不說,頻率也高了好多。”
關鍵以前她也是最討厭開會的......
段守正也歎氣:“你說你,好好的富二代不做,非要招惹他。”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意味。聽著像是說林雪霽,其實是在說自己。
林雪霽冷笑:“我是饞他的身子,心甘情願上鉤。你呢?也饞他的身子?”
段守正:“我特麼......”
程時一看又歪樓了,忙說:“打住。就這麼定了,明早就回去,現在去逛逛。閒著也是閒著。我好不容易有閒著的時候。”
段守正:“我覺得你是故意不給彆人機會挽回,逼著他到你家門口來低頭。”
程時乜斜著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林雪霽說:“聽說合資企業的事,之前已經談好了,這一次不就走個過場,定個協議就完了嗎?還要搞這麼大陣仗嗎?”
程時:“那隻能讓他們放心過來談而已。這個過程漫長和曲折。因為我們的分歧太多了。而且這一次談判,我可能壓根說不上話。”
林雪霽皺眉:“不會吧。不管是從技術還是商務上,你明顯都比其他人強。”
程時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不看能力。或者不止是看能力。”
這一次法蘭西廠家自己帶了翻譯。
中方這邊為了保險也要請一個自己的人。
想來想去,還是讓岑雲舒來擔任這個工作比較放心。
岑雲舒進來的時候看到段守正,不由自主頓了頓。
她知道段守正最討厭開會,上一次,段守正是為了陪她。
這一次段守正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她壓根沒想到他會來。
隻是她的專業素養不允許自己這樣臨陣脫逃,所以她攥緊了手裡的本子過來坐下了。
現場擺著錄音機,用來確保後麵整理會議紀要的時候,重要信息不會被遺漏。
法蘭西這邊這一次來了四個人,除了艾美隆還有技術人員和律師。
跟著蔣鬱東一起進來的,還有816廠的高建立。
高建立中等個子,方臉,刮得乾乾淨淨的臉上依舊泛著青。
上一次開會,他以聽為主,沒怎麼說話。
程時知道蔣鬱東也有很多任務和人情要做,所以一點都不覺得詫異。
而且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所以都等著他們把這條路走通,就跟上來。
所以派人過來旁聽和學習,也情有可原。
其實這一次就是把上次講到的幾個問題落實,細化,形成紙麵的協議。
艾美隆:“上次跟程先生和張先生談過之後,我們董事會討論了一下。既然貴國想把合資產品打入國際市場,為了確保我們的品牌榮譽,要求產品滿足國際標準。比如排放。據我所知,貴國尚未實施嚴格排放標準,所以必須按照我們的來,還有內飾材料氣味、霧化性能,車內甲醛殘留上限等。”
其他人都在心裡暗想:法蘭西人辦事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