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建光臉漲得通紅。
在程時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次日又去叉車廠。
本來想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結果連門都沒能進去。
這個企業的管理規程,是程時跟霓虹人一起指定的,管理比向東市其他企業都要嚴格。
管你是老板的爹還是老板的兒子,沒有門卡,就不準進去。
那邊周茜聽人說岑建光跑去找程時了,緊張得不行:“雲舒,你爸去向東市了。他肯定是又聽那狐狸精說了什麼,去挖你的牆角的。”
岑雲舒安慰她:“放心,媽。我早算到他會這樣。他們踢不走我。”
程時要是想願意換人,前麵早接著報紙上那則評論引起的反對聲音,把她給換了。
哪用等到現在岑建光去說?
現在沒換的話,至少在金融公司成立之前,都不會換了。
金融公司成立以後,她就把百分之十的原始股份攥在手裡。哪怕是程時下一個項目不讓她參與,她也不虧了。
岑建光在程時那裡碰了釘子,又來找岑雲舒說:“女兒,你太年輕了。這麼大的項目,你把握不準的。不如讓我來操刀。”
他果然想挖牆腳沒挖成。
她曾經以為父親好歹還會念及父女之情,結果最後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岑雲舒暗暗冷笑,搖頭:“現在不是誰想做就能做,誰想不做就能不做。所有參與項目的人都是經過審核同意了的。要是我們亂來,以後在國內和港城可能都彆想做生意了。如果父親實在覺得為難,不如以籌措不到錢直接退出還好。”
岑建光猶豫了。其實他也打聽了一下。確實很多比他們家更有實力的隱形富豪家族想加入。
現在退出,不是傻子嗎?
岑雲舒:“如果不打算退出,就要趕緊把港城的資產轉到我名下了。我還需要時間把它們變成現金。”
岑建光想:岑雲舒再厲害也是個女人。她嫁人之前,他再逼著她交出來就行了。
他也是這樣跟郭豔麗說的。
郭豔麗:“這麼多錢直接給彆人,會不會太冒險了?”
岑建光:“我去向東市看過了。那個程時有兩個廠,還是好多企業的大股東,軍工企業的技術顧問。實在不行,可以去找他姐夫。”
郭豔麗不出聲。
岑建光意味深長的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這句話,郭豔麗聽懂了。
岑建光這是在暗示她:要是不把港城的資產拿出來,他一生氣,搞不好大陸的資產就不給她了。
岑建光雖然好色,畢竟是商場上的老狐狸。
郭豔麗不敢跟他玩心眼,隻含淚歎氣:“我跟了你十幾年,沒名沒分的。你當時說為了補償我,以後把港城的資產都給我。現在連這個也要拿走嗎?”
岑建光:“不是用國內的資產跟你換嗎?”
郭豔麗:“我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兒子。岑雲舒那麼厲害,兩個兒子都名不正言不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兩個兒子怕是什麼都拿不到,隻能流落街頭......”
岑建光心裡一抖:沒錯,沒錯。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兩兒子回來那天。岑雲舒看他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