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敏之噙著眼淚說:“好好好,你們都瞞著我。我哥差點死了,竟然沒有人告訴我。”
告訴你是為了讓你配合,你怎麼還哭上了。
林雪霽有些抓狂,望向程時無聲求助:我不會哄孩子,快來救我。
程時說:“那不是怕嚇著你嗎?再說了,他自從那一次負傷以後就患上了PTSD。我們都不敢提,生怕他發病。你千萬彆在他麵前提。”
孫敏之一愣:“這樣嗎?跟章啟航一樣?”
程時:“是。”
孫敏之:“好的,我知道了。我聽桑榆姐說過,確實不能刺激他。”
他們自以為聲音小,其實因為房間裡麵很安靜,所以段守正和岑雲舒一字不落全部聽見了。
岑雲舒盯著段守正的領子下的傷疤,淚水又盈滿眼眶。
平時他基本穿襯衣和Polo衫,她又沒有機會像現在這樣離他那麼近,所以竟然沒有看到那個傷疤。
段守正忙拉起領子,往後躲:“沒什麼,彆聽他們瞎說。”
岑雲舒轉開頭,飛快的擦乾了不小心流出來眼淚。
段守正笨拙地把毛巾遞給她:“你彆哭啊。我都好了。”
岑雲舒接過,垂眼:“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段守正不出聲。
岑雲舒抬眼,望向他眼底:“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就算結婚,也多半是為了利益。我這不是說氣話。你明白嗎?”
段守正卻笑了:“你至少現在跟我說真話了,而不是藏著心事,一味假裝哄我開心。我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有進步。”
早上吃飯的時候,孫敏之看旁邊沒人,忽然問程時:“時哥,你說,我們家對我來找你這件事特彆敏感,是不是因為我的大姨當初非要嫁到穗城,可是我姨父這些年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他們覺得我大姨受委屈了呢?”
程時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我不太清楚。”
這是他們的家事,他就算知道答案,也不會評論。
孫敏之微微點頭。
港督連夜打電話叫人去查,結果不但輕鬆查到了陳士明買凶殺人,還查出他這一次還在同一支股票上栽了跟鬥。
這越發證實了程時的話。
港督氣得不行,把陳士明到了辦公室。
陳士明沒有收到派出去的人回複,正提心吊膽,就被港督叫來了,隻能強打起精神應付。
畢竟在港城,港督才是老大。
港督臉色陰沉,壓根沒有叫陳士明坐下的意思。
陳士明心裡直打鼓,腦子轉得飛快,琢磨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
港督說:“成立聯合交易所的目的就是要讓交易規範化,合法化。港城是個法治社會,你以前為了保證利益和權利用的那些肮臟手段,我就不追究了。以後不希望再聽見類似這種事件發生。”
臥槽,難道是因為程時?
雖然聽說港督這一次買那支股票賺了不少,可是他也問清楚了,港督的股票一直都是由同一個交易員運作,跟程時壓根沒有關係。
不然他哪裡敢對程時下手?
陳士明心存僥幸,說:“不好意思,我沒明白先生的意思。”
港督:“程時先生是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敢傷害他,就是跟我過不去。我說得夠清楚了吧?”
陳士明更震驚:在港城金融圈混這麼久第一次被港督叫到辦公室罵,竟然真的是因為那個大陸仔?!!那大陸仔有這麼神通廣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