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告訴你,你的上司正在觸碰一些不該碰的事。”
左野真紗沒有說得很明白,那件關於s級叛逃者的隱秘實在是太過重要了,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
她也是被安部今明委托了任務,才被偷偷告知這個隱秘,還被警告不準往外說。
鬆島千惠沒有再追問,而是說出了來之前就考慮好的計策:“我的上司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愛好,就是喜歡將自己做過的事偷偷記在日記裡,我可以幫助你們將這本日記拿到手。”
左野真紗心頭狂喜,鬆島千惠的上司可是南元康平的親信,幫他做過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將做過的壞事寫在日記裡,聽起來似乎很愚蠢,但其實不然,就是因為做過的壞事太多,又無法向外人傾訴,心中積攢了太多壓力,隻能寫在日記中發泄出來。
而這樣的日記有時候還能作為保命的護身符,避免自己被上級處理掉。
如果鬆島千惠的上司真的有寫日記的愛好,那這本日記一定至關重要。
沒想到鬆島千惠一投誠就帶來這樣的好消息,左野真紗心頭激動,卻強裝鎮定:“既然你說這是你上司不為人知的愛好,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鬆島千惠坦白道:“以前我是他的親信,去過他家幾次,在一次意外中發現的,而且日記上記載的都是一些極為重要的事情,後來他覬覦我的身體,被我拒絕後,我就被他邊緣化了。”
左野真紗沒想到這裡麵還有這樣的故事,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聽八卦的興趣,身體微微前傾,認真問道:“你準備怎麼幫我們弄到這本日記?”
“以我對我上司的了解他對這本日記一定做過非常妥善的設置,除了他自己以外,彆人絕對無法打開,強行打開隻會損壞日記。”
左野真紗點了點頭,這是很常見的保護措施,她的一些機密文件,也設置了自毀的措施,防止被人盜走。
鬆島千惠緩緩說道:“我可以用自己作為誘餌,欺騙他親自將日記拿出來。”
左野真紗假模假樣的關切道:“這樣做,對你的犧牲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我當然不會真的獻身。”
鬆島千惠反問道:“聽說你們手下有一個精神能力十分強大的四級能力者,可以在人腦中製造出各種逼真的幻覺?”
左野真紗挑了挑眉:“原來你是有備而來。”
鬆島千惠笑了笑:“如果沒有做好準備,我又怎麼敢來到你的麵前呢?”
雙方對視幾秒,左野真紗忽然間站起來,向鬆島千惠伸出手:“歡迎你加入我們,我可以向你保證,事成之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鬆島千惠在心裡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也站起來與左野真紗握手,用無奈的語氣說道:“我不需要什麼回報,隻要讓我好好活著就行。”
“放心吧,你會活得非常自在。”
左野真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又提醒道:“這件事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不要告訴第三者,尤其不要讓黑螭知道。”
安部今明與黑螭雖然在暗中聯手,但雙方同樣各懷鬼胎,如果在推翻南元康平的過程中,讓黑螭占據了主導,搶走了功勞,那安部今明就白忙活一場,為她人做嫁衣。
不甘心站在幕後的黑螭首領,對南元康平的總統攝的位置也是虎視眈眈。
左野真紗一直不敢借助黑螭的力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自然也要叮囑鬆島千惠不要亂說。
鬆島千惠保證道:“請放心,背叛舊主這種事,我當然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雙方敲定了後續的行動細節之後,等鬆島千惠從莊園裡出來,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她回頭看一眼莊園,感到精神極為疲倦,後背不知多少次滲出冷汗。
左野真紗就是一隻母老虎,鬆島千惠今天做的事就相當於與虎謀皮,整個過程如同踩鋼絲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句話被她看出不對,實在是勞心勞力。
就在這時,一股神秘的力量從天而降,從鬆島千惠的天靈蓋灌入,撫平了她的精神疲憊和各種負麵情緒,宛如夏天喝上一口冰泉水,從頭到尾的舒爽通透。
同時一道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辛苦你了,乾得不錯。”
聽到許誠的聲音,明明隻是一句簡單的誇獎,卻讓鬆島千惠愣在原地,緊接著鼻子微微一酸。
她在崇神秘會兢兢業業工作十幾年,與徐福也隻是遠遠見過幾麵,從未與他交談過,就彆說受到什麼誇獎了。
不止是徐福,兩位大主祭那也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還有她的上司,對她的工作更是視作理所當然,從來不會誇獎一句。
所以此刻才會被許誠輕飄飄一句誇獎而弄得有些破防了,心中甚至還生出“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