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麵前這個叫白的人沒有讓自己反感。
不知是對方足夠禮貌?
還是對方長得好看?
寧次自語喃喃道:“但無論是哪一種鳥兒,都無法輕易逃脫宿命的束縛。他們天真以為自己逃出去了,但是轉眼發現自己還在局中,所謂的逃出也是‘宿命’安排的一部分。”
“人的一生從剛出生的時候,就會背負起無法反抗的命運。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逃出命運,但忍界不知多少億人裡麵,能夠誕生一兩個這樣的特殊者嗎?”
換做以前,寧次連“一兩個特殊者”不會說出來。
他能說出這句話,說明他的思想終究還是被白之前說過的話給影響到了。
哪怕隻是被影響到了一絲絲。
也算是讓他對“宿命”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此時,白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寧次會對雛田帶有那麼大的惡意,原來是曾經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來,自己之前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
寧次對日向一族增加的仇恨與惡意,是因為沾染上了一條人命。
而且,是他的父親的性命!
……
白和日向寧次之間的交談,也就僅限於此。
因為寧次已經回日向一族駐地了。
獨自一人回到日向一族駐地的寧次,剛想要走回自己家中,卻忽然聽到自己身後隱約有腳步聲。
當他迅速回頭一看的時候,就發現身後是一個日向一族裡的忍者。
“你是?”日向寧次對此人並不是很熟悉。
整個日向一族內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加起來,總共有上百人之多,他不可能熟悉每個人。
突然出現在他山後的日向一族忍者。
看起來是一個中年人。
長相其實和日向日足、日向日差有幾分相似。
畢竟日向一族很少與外族通婚。
每個族人的血脈都很相似。
“日向寧次……我見到伱和白胡子海賊團的那個叫‘白’的小鬼,似乎挺熟悉的樣子。”
日向一族的忍者雙手環抱於胸前,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可是聊了好長一段時間,都快有半個多小時了。”
寧次瞬間麵色一黑。
他看向這個男人的時候,眼神都帶有幾分不喜,冷冷地質問道:“你一直在跟蹤著我?”
“那你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雖然你是日向一族年輕小輩裡的絕對天才,但你日向寧次終究是分家的一個孩子而已,還不值得我堂堂一個日向上忍在暗中跟蹤你。”
日向一族的中年忍者灑然一笑,他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寧次額頭青筋畢露。
日向一族的上忍說道:“我跟蹤的是雛田大小姐,隻是在那過程之中突然發現你和白胡子海賊團的人有點熟悉,僅此而已。”
“我跟他並不熟悉。”寧次反駁了一句後。
他毫不客氣直接對這個上忍說道:“有話就說,彆在這裡賣關子,我的時間很寶貴。”
“有些話,我可不好對你多說什麼。”
日向上忍微笑道:“身為日向日差的兒子,你應該知道‘日向大宗’這位家族長老吧?”
寧次沒有回答。
也算是默認了。
“日向大宗”是日向一族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
雖然那位長老並不是日向一族的宗家前輩,但他的聲音在整個日向一族都是舉足輕重。
就算是日向日足這位日向一族的宗家家主,在麵對一些家族攸關大事之上,也要去問詢這位長老的意見。
此人是家族裡的智者。
“日向寧次,日向大宗長老想要見你一麵。”
日向上忍轉過身來,頭也不回地開口說道:“家族大事,可不容你這個小鬼任性啊!”
寧次:“……”
無奈,寧次隻能跟著這個上忍走了一會兒。
最終,來到了日向一族駐地裡的一座住宅。
這座住宅就在日向宗家大宅的隔壁。
可想而知……這座住宅的主人的地位之重。
寧次在這裡見到了一位白眼老人。
頭發花白,且滿臉都是皺紋、以及老人斑,起碼得有七八十歲起步。這也是昨晚站在日向日足背後,建議給雛田打上籠中鳥的人。
“長老大人。”寧次保持大族子弟的禮數。
他向這位長老問候了一聲。
寧次敏銳察覺到,這位長老的臉上有點淤青,像是摔了一跤似的。
但他並沒有多問。
“寧次啊!日差的孩子。”日向大宗跪坐在一張蒲團上,他睜開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眸:“果然是我們日向一族少年俊傑,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一種銳利的眼神。這可是連宗家那位雛田大小姐,都不曾擁有的眼神啊!”
寧次覺得這位長老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提到雛田這個名字?
而且對方說的話隱隱有種挑撥自己的感覺。
像是想要挑起自己的心中怒火。
“寧次,你應該知道雛田身上發生什麼了吧?”日向大宗開口問道。
“知道。”寧次回答很簡單。
“咳咳!”日向大宗咳嗽了兩聲,他開口道:“雛田身為宗家繼承人,背棄日向之名,加入並不光鮮的白胡子海賊團。這件事情,已經足以讓日向一族的聲譽蒙羞了。”
“我們這些長老與日足今天商討了一個上午,作出了一個新的決定……日向一族的宗家繼承人身份,將會從雛田的身上剝奪下來。”
這一句話,讓寧次的眼睛稍微睜大了幾分。
雛田的宗家繼承人身份被剝奪掉了?
“新的宗家繼承人將是日足的次女,就是那個叫‘日向花火’的孩子。”日向大宗說道:“失去宗家繼承人身份的雛田,雖然還沒有明確判定,但她已經算是分家的一員。”
幾番話下來,讓寧次都有些恍惚了。
雛田就這樣,變成了和她一樣的分家成員?
她真的放棄了宗家繼承人的宿命?
“長老大人,這都是你們這些成年人來決定的事情吧?告訴我給我這樣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貌似沒有什麼用吧?”
寧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經過和白的一番攀談交心,寧次的心中情緒,比以前更難掀起波瀾。
而且他總感覺不太對勁。
這位長老的動機很不純。
“咳咳咳!”日向大宗從懷中掏出一份卷軸,輕輕拋給眼前的日向寧次。寧次則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在手中。
還沒等寧次打開卷軸,日向大宗就解釋道:“卷軸裡麵,記載的是籠中鳥的咒印術式。”
簡短一句話,讓寧次的瞳孔驟然緊縮起來。
握著卷軸的手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雛田已經不再是宗家繼承人,那她理應和你一樣,被刻上籠中鳥咒印。”日向大宗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平靜無波,他繼續說道:“但我們這些人,都不太好為她刻籠中鳥。”
“而你,寧次……你與雛田的關係還算可以,畢竟你曾經的使命就是要守護她的性命。再加上你與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個人,也扯上了一點關係,沒有誰比你更合適了。”
“老夫要你為日向雛田打下籠中鳥的咒印!這是老夫這位長老給你的任務,也是一個絕密任務,連宗家家主都不能告知!”
“寧次,你是個很優秀的孩子。老夫也知道,你對雛田與宗家並不是很服氣。我想,你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吧?”
“彆讓日向一族失望,也彆讓你已經逝去的父親失望,更彆讓老夫失望啊!”
“寧次!!”
……
……
5200字!(: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