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岩簡直沒眼看,注意力又回到談迦身上,發現她皺著眉在沉思。
“怎麼,想到了什麼?”
“有一點很奇怪,如果凶手真的是寄明信片的那個人,我以為他會計劃得更精密一點,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找出好幾條能洗清我嫌疑的線索,難道他就這點本事?”
還是說,有其他問題等著?
鄭岩思考了一下:“要爆雷,應該就在死者兒子身上,這個叫文武的人,遇害的事恐怕有隱情。”
針對死者文進兵、兒子文武的調查還在進行中,不知道能查出些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鄭岩準備回去,臨走的時候又想起一件事:“你說死者闖進房間的時候手裡是拿著刀的,但是目前還沒找到刀的存在。技術組想查他的手機,也沒找到手機的存在,隻能等找到他的熟人,才能得到更多信息。”
如果是凶手帶走了刀,帶走了手機,那就說明這兩樣東西上有關鍵線索。會是什麼呢?
談迦又開始沉思。
抽絲剝繭的推理,讓她大腦興奮起來,但這次的興奮和之前查案時不一樣。
因為她頭還有點脹痛。
晚上。
警方沒再傳來更多消息,她在病床上趴了半天,渾身不舒服,乾脆坐起來捏麵塑。
倒在地上的陌生男人,短頭發,劣質的皮夾克,沾上很多水泥點的褲子,還有胸口紮著的箭,手握著,刀不翼而飛。
捏起來的難度不小,好在邊上有個林之樾幫忙調色,幫忙回憶死者的姿勢狀態。
她還有空跟他說話:“你守了我一天了,可以去找個地方睡覺,你不是讓其中一個保鏢在門外守著了?”
“你想睡嗎?我抱著你。”林之樾抬起頭。
談迦愣了下:“不用。”
“要用。我承諾了,要守著你。”
她挑眉:“怎麼守?每天都抱著我睡?”
誰知道林之樾反問:“不可以嗎?病房不安全。之前有人偷窺你,家裡其實也不安全,我會把家裡臥室改大,裝修成你喜歡的樣子,這樣你可以搬過來,或者我搬去你那裡。”
“……”你來真的啊阿珍。
但她沒什麼抵觸的情緒,又想起之前把他比作孤島的想法,孤島表達愛和珍重的方法,可能就是把錨死死掛在過往船隻上吧。
“再說吧,看我心情。”她邊說,邊隨手把麵塑版死者的胳膊捏成抬起來的形狀。
本以為他們要在病房乾等一晚上了,沒想到麵塑還沒捏好,談鳴急匆匆打來電話,說找到死者的手機了。
是被死者賣給了一個二道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