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的單人宿舍內,小客廳亮著暖光。
天星院的宿舍比傳統的宿舍多了一間小客廳,雖然不算很大,但也夠用。
兩道熱菜和一些簡單的下酒菜排開,白酒斟滿杯,一口烈酒下肚,多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許願,你們這趟怎麼去了這麼久?”鄭飛夾著菜問道。
許願放下手中的酒杯:“彆提了,在煙台等海市蜃樓出現都等了半個月。”
當下許願便把大致的情況和在蓬萊仙島的所見所聞給兩人說了一遍。
聽的鄭飛和於克二人一愣一愣的:“沒有日月交替?這地方有點神奇啊,也不知道方丈和瀛洲是什麼情況,有機會的話真想親眼看看。”
“行了,咱倆一個殘廢,一個實力不濟。你沒聽許願說嘛,蓬萊仙島上的異獸比平時見到的要強好幾倍。”
“就咱倆現在這個情況,去了用不了幾天就被異獸排出體外了。”
於克夾起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二兩酒杯隻剩一半,鄭飛和於克一飲而儘,許願見狀抿抿嘴,也仰起頭一飲而儘。
鄭飛倒著酒問道:“你聯係總司令了嗎許願?”
“剛剛聯係了,總司令說這兩天就來給我授勳,授勳結束我就打算去找我老爹,回許家學習鎖龍鏈的使用方法。”
鄭飛輕輕點頭:“挺好的,前段日子總司令過來驗收了新人們的成果,在你辦公室看了很多任務報告。看來你和總司令的賭約是你贏了。”
“贏啥呀,總司令之前說,要是我完不成就讓我去做帶隊隊長。結果現在不正如他所願,我帶著隊還擔任著天星院的院長。”
許願一臉無奈:“走之前我把院裡安頓好再走,這一走沒個一年半載的回不來。”
“那倒也是……”
鄭飛端起酒杯:“來來來,今天不談這些,喝酒喝酒。”
三人三瓶白酒下肚不過癮,鄭飛又從臥室拎出來兩瓶,一直喝到許願爬不起來才算作罷。
翌日下午,許願眼睛還沒睜開就先往旁邊摸水杯,也不管是誰的杯子,端起就喝。
滿滿一杯水下肚才稍微舒服點,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天星院內植被茂密,植物爬上高樓,窗邊還能看到在風中輕輕搖曳的野花。
許願拍拍頭點燃一支香煙,自己好像睡在了鄭飛的宿舍裡,身上被他扒的就剩一條底褲,床尾放著一套乾淨的衣物。
抽完一支煙穿上衣服,許願離開宿舍樓朝兵器工坊走去。
剛進入工坊,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緊接著嘈雜的叫喊聲傳入耳中。
“把角落裡那捆羽毛給我搬過來,還有放在二號倉庫的那根獨角獸的角一起給我。”
“小彭,去三號倉庫把鳴蛇的蛇骨給我取來。”
“……”
工坊內嘈雜燥熱,各種機械運作的聲音與人們的叫喊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中又有一定的規律和節奏。
徐一從各大研究所調來了很多製造異獸兵器的能人,主要負責給劉順森打下手和出謀劃策。
不然這麼大的武器工坊劉順森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叫喊中,一名頭發白了一大半的教授光著膀子,肩上扛著一根巨大的獸角走到許願麵前:“許院長。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看著這個能當自己爹的老教授,許願露出笑容:“吳教授,不用對我用敬語,我就是過來看看。劉教授在哪?”
“最裡麵的實驗室,那你慢慢看,我先去忙。”他說完扛著獸角轉身離開。
工坊的地下堆放著各種奇異的異獸材料,有的甚至連許願都沒見過。
忙碌的人們對著許願一一打招呼,其中有很多生麵孔他都沒見過,也不知道徐一具體調了多少人過來。
最裡麵的實驗室內,許願推開厚重的鋼門,赫然可見那隻饕餮屍體橫在實驗室中央,頂部懸著很多大型器械正在分解它的屍體。
劉順森和韓銘坐在辦公桌前討論的熱火朝天,手邊堆滿了廢稿。
“不行啊劉教授,我要的不是這種感覺,酷!酷您懂嗎!超酷的那種!”韓銘手裡比劃著:“就像我之前玩的一款遊戲,裡麵的人穿的鎧甲都超酷!”
劉順森咬牙切齒的:“你都嘟囔一夜了,你就不能給我看看長什麼樣?!一直在這酷酷酷,我哪兒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不是給您畫了圖紙嗎?”
一聽這話劉順森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畫的那也叫圖紙?我用腳畫出來的都比你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