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納斯湖水碧波蕩漾,倒映著金秋和遠山和雪頂,這景色似乎怎麼看都看不膩。
一位中年人坐在輪椅上,手裡拿著釣竿,百無聊賴的看著湖麵上的浮漂。
林雪端著一盤洗乾淨的沙棘果走到許浩明身邊:“嘗嘗嗎,小夜今天才讓人送來的。”
“不吃,在這這麼多年早就吃膩了。”許浩明連看都不看就知道是沙棘果:“奇怪,今天怎麼沒魚口呢……一下午了漂連動都不動。”
林雪撐開順手帶來的小馬紮坐在他身邊,吃著酸酸的沙棘果:“你不是好幾天都沒釣上來魚了嗎,我還等著做烤魚呢,長沙運過來的辣椒到現在都沒用上。”
“彆急啊小雪,不行我用鎖龍鏈織張鐵網給你撈。”
“……那還是算了吧。”
落日餘暉染紅湖麵,浮漂在微風下輕輕擺動,許浩明全神貫注的盯著浮漂。
兩輛黑色軍車停在湖邊小屋前,林雪手裡端著空空的盤子轉頭看一眼,臉上隨即浮現出笑容:“彆釣了,兒子回來了。”
許浩明頭也不回:“剛剛我就感覺到了,除了小願還有其他人,你可彆太失態哈。”
“是你彆失態才對吧。”林雪沒好氣的橫他一眼,放下盤子一路小跑過去。
許願拉開副駕駛車門走下車,軍靴踩在鬆軟的土地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縈繞在鼻尖,這是獨屬於大自然的味道。
“兒子!”
林雪小跑上前,一把抱住比她高出一頭的許願:“想媽媽了嗎?”
“老媽,還有彆人在呢。”許願看著笑意盈盈的林雪,眼角也帶著笑意。
林雪眨著一雙眼睛,五官標致,眉清目秀的。
許願的五官和林雪十分有九分相似,不然也不會所有人都說許願長的不像許浩明。
“嘻嘻。”林雪笑笑,李欣幾人邁步上前,笑著打招呼:“許媽媽,好久不見。”
“欣欣,韻兒,這個是小韓對吧?咦?這個丫頭是誰,小飛呢?”林雪歪著頭,之前鄭飛一隊他都見過,還帶著他們在長沙玩了好幾天。
唯獨沒有見過陸柔。
“阿姨您好,我叫陸柔,是許願小隊的一員。”陸柔深鞠一躬,在林雪麵前顯得很拘謹,沒有李欣他們三個那麼自然。
林雪聞言微驚:“哦呦,我家小願都當隊長了呢,不愧是我兒子。”
她說著踮起腳尖摸摸許願的頭。
李欣和唐韻上前,一左一右挽起林雪的胳膊:“許媽媽,細節我給你講,許願他……”
兩人挽著林雪向一邊走去,林雪開心的合不攏嘴。
許願則是歎口氣,對韓銘和陸柔擺擺手,三人朝湖邊的許浩明走去。
此時的許浩明已經放下了魚竿,轉回輪椅,深邃的眼眸直直的盯著許願,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到瓶頸期了?”
“嗯,好長時間了,老爹你身體怎麼樣?”許願回頭瞄了一眼林雪,隨後掏出一支煙遞給許浩明。
許浩明略帶心虛的也看一眼不遠處的林雪,看她沒有注意這邊才任由許願給他點燃,一口煙霧吐出,許浩明臉上才露出笑容:“還那樣唄,能怎麼樣。”
許願笑笑站到一旁,指著韓銘和陸柔說道:“老爹,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韓銘,這位是陸柔,我現在是他們的隊長。”
“明爺!”韓銘立刻站定,腰板挺的很直,抬手對著許浩明敬了個禮。
陸柔有些驚慌失措,也學著韓銘的樣子抬手敬禮:“明爺您好!很高興見到您!”
許浩明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開口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李欣和唐韻挽著林雪走了過來,趕緊把剛抽一口的煙丟掉。
李欣和唐韻鬆開林雪,走上前對著許浩明深鞠一躬:“明爺!”
“咳咳……”
許浩明乾咳兩聲,輕輕揮手:“你倆就是李欣丫頭和唐韻丫頭吧,經常聽你們林阿姨提起。我都退役了,不用這樣,也彆叫什麼明爺,叫叔叔就行。”
李欣幾人滿眼崇拜之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不行,您可是暴君,還是得叫明爺。”
許浩明老臉一紅:“就彆暴君暴君的了,搞的我像個獨裁者一樣。”
他說著目光在唐韻身上停留:“你是?唐叔的女兒還是孫女?”
“是孫女,爺爺他以前經常提起您,這次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唐韻笑意溫和,麵對許浩明依舊是從容不迫,優雅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