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
許願把茶具和棋子都收了起來,站起身等待著譚瑾。
隨著房間裡麵熄燈,譚瑾也慢步走了出來,秀眉輕挑:“說實話,爺爺是不是刁難你了?你棋才下這麼凶的?”
許願正抽著煙,搖搖頭:“真不是,譚爺爺沒有刁難我,反倒給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至於棋嗎……譚爺爺是純菜啊,我是被韻兒還有陳教授練出來的。”
“他倆加上總司令,我跟他們下棋就沒怎麼贏過,陳教授手狠起來中盤就給我殺的片甲不留了。”
譚瑾努努嘴,做了一個噤聲手勢:“噓,爺爺是棋癡,下的不好整個譚家人儘皆知,你小點聲。”
說罷拉著他的胳膊退出譚鈞的房門。
月光如水,青石板上好像有水波在流動,譚瑾說道:“陽陽已經回去休息了,我們在譚家再待幾天就回昆侖山,你要想在荊州玩一玩的話也可以,看你怎麼選。”
“就待在這吧,你多陪陪譚爺爺,畢竟年紀大了。”許願輕聲說道。
“那行。”
許願房內亮著燈光,拓印的紙張平整的鋪開在桌上,他站在桌邊,仔細看著那些龍刻符文,隻能看懂一小部分,大部分還是晦澀難懂。
看來隻能回到昆侖山請教陳曦了,許星辰雖然對龍刻符文的理解沒有許星月厲害,但肯定比許願強,或多或少也能幫上一些忙。
手指輕點在幾個龍刻符文上,許願皺起眉頭:“虛無……死亡……這都什麼玩意兒!”
大手一揮,紅光閃過,桌上的拓片瞬間消失不見。
許願轉身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啤酒,打開往臥室走去。
三人一直在譚家住了一周,這期間有很多人都去了譚鈞院中,打著給譚鈞送點心和餐食的借口,悄悄看看首次進入譚家大院的許家人。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許家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譚家人從小就知道許家人的存在,但也隻有那些老人才見過。
這讓許願苦不堪言,感覺自己像是大熊貓一樣被圍觀。
譚瑾一直在陪著譚鈞,許願陪著他下棋,趙陽不怎麼出門,大多時間都在譚瑾院中待著。
直到一周後的早上,三人吃了早飯跟譚鈞道彆後離開。
譚家的停車場內停放著很多豪車,看的趙陽咬牙切齒:“萬惡的資本家!”
許願對他挑挑眉:“下次去長沙,給你看看我的車庫。”
說罷搖晃著手裡的車鑰匙朝那輛軍車走去,趙陽欲哭無淚:“你也是萬惡的資本家!嗚嗚嗚,我們隊長還克扣我們的任務錢。”
“行了,不找你借錢就不錯了,誰不知道隊長是出了名的窮鬼,所裡的工資他都拖著沒發。”譚瑾拍拍他的肩膀,邁著小碎步上前拉開副駕駛車門上車。
從荊州到昆侖山有四十多個小時的車程,算上走盤山公路到昆侖山研究所,差不多要連續不停開五十個小時。
“夜哥給你倆批了多少天假期?”許願單手扶著方向盤,問道。
趙陽從後麵探出頭:“隊長沒具體說幾天,隻說讓我們跟著你,聽你的,跟著你回去或者你什麼時候讓我們回去我們再回去。”
譚瑾笑嘻嘻的看著許願:“許願,讓我們在國內多待幾天好不好?”
“不想回戰區打架了?”許願輕笑道。
譚瑾聞言臉色瞬間耷拉了下來:“回戰區隊長也不讓打,現在他處處限製我,等我再煉化一隻獸我就去挑戰他,隻要打贏了他我就再也不怕他了!”
“哪兒有那麼容易,小譚我跟你說,同樣是馭三煉五你也不是隊長的對手。”趙陽滿臉不信。
譚瑾轉過頭看向趙陽:“為什麼?”
“你沒聽夏清姐說嗎,隊長距離煉化第六隻獸隻差臨門一腳,你馭三煉五的時候,隊長恐怕就馭三煉六了,直達天花板!”趙陽手舞足蹈,臉上難掩激動的神色。
倒不是因為陳夜的強大,而是因為即將能見到多年未見的妹妹。
譚瑾“切”了一聲,隨即看向許願:“許願,你距離下次煉化異獸還差多遠?”
“早著呢,燭龍的能力還沒玩明白呢。”許願歎口氣:“陽陽,待會兒到服務區我抽根煙,你來開,我們路上找個城市停一下,你給趙青買點東西。”
趙陽樂嗬嗬的拍拍胸脯:“包我身上了,後麵你也彆開了,都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