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也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蔡慶跟張青一碗酒下肚兒,一番商業互吹之後,蔡慶擠眉弄眼的:
“也就是哥哥能降得住她!”
張青下意識東張西望,沒發現孫二娘的影子,這才鬆了口氣,昂首挺胸:
“哪裡哪裡!
“你嫂嫂雖然在外麵霸道了些,但是在家裡還是很溫順的!”
溫順?
李忠和周通對視一眼,終究看在同為“三山派”的份兒上沒笑出豬叫。
就在這個時候,蔡慶看到楊雄石秀回來了,石秀還衝自己點了點頭。
“奢遮!”
蔡慶對張青豎起了大拇指,又閒扯了兩句,端著酒碗繼續找人交際了。
不是,你這就走了?
張青意猶未儘。
梁山上下誰不知道他是“耙耳朵”?
也就孫新跟他同命相憐,奈何孫新比他家教更嚴,沒機會一起吐苦水兒。
難得有人願意聽他吹牛逼,結果他還沒吹兩句,蔡慶就走了……
“不吃了,小弟先走一步。”
張青怏怏的放下酒碗,對李忠周通抱了抱拳,找小嘍囉兒要了一個燈籠提著走了。
出了忠義堂,被山風一吹,張青頓時胸口翻江倒海。
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張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提著燈籠,踉踉蹌蹌的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張頭領,你是不是不行了?”
一個小嘍囉兒好心過來扶他:“我送你!”
“你才不行了!你全家都不行了!”
張青當時就應激了,破口大罵:
“休得胡鳥說,滾!”
一腳把小嘍囉兒踹倒在地,張青罵罵咧咧的走了。
小嘍囉兒都快哭了:“張頭領,我不是說你那啥不行了……”
“撮鳥!”
張青惱羞成怒的猛然回身,小嘍囉兒已經連滾帶爬的跑了……
“沒你娘鳥興!”
張青酒勁兒上來了,追不得,隻能罵罵咧咧的回家。
深一腳淺一腳的回到自己家,還沒進門張青就聽到孫二娘在哼哼唧唧。
張青嚇得一哆嗦,但是都到自己家門口了,不可能不進去吧?
無可奈何的張青隻好用顫抖的手推開家門,顫顫巍巍的扶著牆進去了。
借著明亮的月光,張青發現不對勁:
如果我是我,床上那個男人是誰?
臥——槽——
張青一股子熱血衝上了天靈蓋兒!
他是開黑店的,家裡邊兒最不缺的就是凶器!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一把抄起靠在牆角兒的樸刀,張青狠狠地砍向了床上那個男人!
“哢哢哢……”
張青化身鄭屠,把床上那個男人細細切做臊子,不見半點兒肥的在上頭……
張青家外麵路邊的黑暗中,楊雄問蔡慶:
“哥哥,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蔡慶學著蔡福的樣子眯著眼睛,目光深遠:
“那就要看張青有沒有種了。”
蔡慶話音未落,就聽得張青家裡傳出了殺豬般的女人哭號:
“菜園子!你要乾什麼!”
然後又傳出了張青歇斯底裡的嘶吼:
“我也不知道我要乾什麼!啊——”
蔡慶和楊雄相視一笑:
今晚,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