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馬夫趕著馬車通過城門的時候,特地用力甩了個大響鞭!
“啪!”
鞭梢甚至是很過分的從城門守軍的都頭臉上掃了過去,掃出一道血痕!
來呀!
攔住我呀!
馬夫眼珠子紅通通的瞪著那個都頭,然而那個都頭卻是滿臉諂媚笑容!
甚至把另外一邊臉也給到位!
你好嘢!
馬夫絕望的瞪了他一眼,馬車已經“咕嚕嚕”的駛入了城門。
“嘶!”
都頭小心翼翼的抹了把臉,一看手上都是血。
旁邊一個小兵拍馬屁:
“一個馬夫而已,也敢打我們都頭?
“太欺負人了!都頭,隻要你一句訁……”
“啪!”
都頭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子:
“閉上你的狗嘴,那是殿帥府的馬夫!
“再敢多放一個屁,老爺先砍了你!”
與此同時,一杆樸刀懟在了馬夫的屁股上!
車廂裡傳來蔡福的聲音:“再不老實,就幫你開開眼!”
馬夫菊花一緊,慌忙叫道:“老實老實老實……”
於是樸刀就塞在了他屁股下邊兒,看起來就好像他坐在了一根棍子上。
這讓馬夫如鯁在喉,再也不敢耍什麼花招,老老實實把車趕回殿帥府。
馬夫一直把車趕到了院子裡,正好迎上李虞候。
李虞候一愣:“你,過來!”
馬夫無奈,隻好把馬車趕到李虞候麵前問:
“虞候,喚小人有何差遣?”
李虞候掃了一眼馬車:
“不是讓你去送神醫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馬夫剛想開口,就感覺屁股下邊兒樸刀一動,趕緊一屁股坐實了刀片:
“神醫……自己雇了一駕馬車,出城之後換了馬車,就讓小人回來了。”
“哦?”
李虞候半信半疑的又掃了一眼馬:
“出城就回來了把馬累得渾身大汗?
“還有,你這一駕空馬車,如何把馬背都壓彎了……
“不對!”
李虞候說到這裡猛然醒悟,下意識後退想要大叫有刺客。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裡“嗖”的一下竄出了一隻大黑耗子!
大黑耗子快如閃電,一下撲到了李虞候身上,撲得李虞候向後倒去!
“嘭!”
李虞候摔得腦瓜子嗡嗡的,“有刺客”三個字直接給悶回去了!
大黑耗子壓在了李虞候身上,反握一把牛耳尖刀,貼在李虞候脖子上:
“不許叫!”
李虞候當時就老實了,大黑耗子爬起來拖著李虞候閃入旁邊一間空房。
不片刻,一個又黑又瘦又小的虞侯,穿著一身明顯肥大的衣服出來了……
見李虞候被拖走了,馬夫暗暗叫苦,繼續當帶路黨把馬車趕到了後宅。
說來也巧,高俅正在練毬。
當年高俅就是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毬技,才意外的闖入了端王的心扉。
端王繼位之後就是宋徽宗。
宋徽宗把高俅一路提拔到了殿帥府太尉,不說是位極人臣也差不多了。
高俅卻沒有忘本,時時刻刻都在打磨自己的毬技。
畢竟宋徽宗即便當了皇帝,也常常會踢毬作樂,隨時都可能召高俅入宮踢一腳。
高俅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著即戰力。
並且為了避免被人取代自己的地位,高俅還得讓毬技精益求精!
“啪!啪!啪!”
高俅顛著毬從書房走出來,毬在他麵前上下翻飛,跟著他一起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