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正好被他看到了“笑麵虎”朱富!
朱富真沒笑。
他隻不過天生一張笑臉,而這一張笑臉是他最大的武器。
所以他長期保持著笑臉,習慣成自然已經無限趨近於“半永久”了。
被宋江一瞪,朱富嚇得連忙搖頭:
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
宋江把他記在了小本本上:
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沒停過!
朱富:(
“好了!”
蔡福拍了拍桌子,犀利的目光一掃全場:
“雖然有證據證明張青已經獨自離開了梁山泊,但是我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我會繼續查實此事,直到水落石出!
“今日就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說罷蔡福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轉圈兒拱手,回複他的是雷鳴般的掌聲:
“嘩嘩嘩……”
宋江懵了:
不是,這就完了?
我才剛剛趴上來啊,你倒是多說兩句再走呀!
你這樣搞得我很尷尬啊!
但是蔡福沒有得到心聲係統,聽不到宋江的心聲,笑眯眯的對宋江說:
“宋公明哥哥,請了!”
然後蔡福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隻剩下宋江趴在桌子上,風中淩亂……
不——
宋江眼巴巴的望著蔡福的背影遠去,忽然眼角餘光瞥到有人在笑他。
宋江連忙惡狠狠地瞪過去,卻並沒有看到有人笑他,甚至沒有人看他。
可是他把頭扭過來,眼角餘光又瞥到有人在笑他,而且還在指指戳戳!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好在吳用懂他。
吳用立即讓花榮、秦明上來把宋江抬下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離開。
當他們一行人出了忠義堂,忠義堂裡便響起了一陣陣悶屁般的笑聲:
“噗噗噗……”
欺人太甚!
宋江都快哭了:
賊廝鳥,給老爺我記著!
……
東京。
“這就是帝都啊……”
“菜園子”張青好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進了東京覺得哪兒都好。
他這輩子都沒去過什麼大地方,前半輩子隻在十字坡一帶為非作歹。
後來上了二龍山,再後來上了梁山,光在窮山惡水打轉了。
眼下到了東京,張青眼睛都看花了,逛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來乾嘛的。
“老丈,借問殿帥府怎麼走?”
張青滿臉堆笑的拉住一個老頭兒問,老頭兒給他指了路,他尋了過去。
不多時他便找到了殿帥府,但是看殿帥府門口戒備森嚴,又不敢靠近。
張青便在巷子口扒著牆邊兒探頭探腦的張望,忽然被什麼勒住了脖子。
“大膽反賊!”
張青回頭一看,卻見是兩個凶神惡煞的公人!
剛才被他問路那個老頭兒就在兩個公人身後,狐假虎威的指著他:
“是他是他就是他!”
其中一個公人把大鐵鏈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絞:
“哪裡來的反賊?
“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殿帥府來撒野!
“跟我們走一趟罷!”
張青臉都綠了:“走哪兒去?”
另一個公人掄起水火棍狠狠地打在他後腰上,打得他腰都直不起來了!
那公人冷笑道:“開封府!”
“誤會!誤會!”
張青連忙拚命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叫道:
“我是有機密要稟報高太尉!
“梁山泊反賊的機密!”
“嘭!”
見他拚命掙紮大喊大叫,另一個公人把水火棍照著他後腦便是一棍:
“喊什麼,有話去開封府說!”
這一下打得狠了,張青兩眼一翻白就昏了過去,被兩個公人拖走了。
迷迷糊糊的張青感覺好像躺在床上,孫二娘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摸索。
張青半睡半醒之間嘴角上揚:
這老娘們兒,動作還是那麼粗魯……
慢著!
張青猛然想起來了:
孫二娘不是死了嗎?
所以,摸我的是誰?
張青慌忙睜開眼,卻見昏黃的燈光中圍著自己的是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睛!
張青大吃一驚,急忙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是許多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囚犯!
這些囚犯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個個都是渾身滂臭!
“你們想乾什麼?”
張青又驚又怒,雙手拚命扒拉在自己身上亂摸的一雙雙鹹豬手。
但是這麼多雙手,一起用力把他按在了地上!
他反抗不了,隻好叫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
“我是梁山泊好漢‘菜園子’張青,賣人又包子的……”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他報出名號之後,這些囚犯反而感覺更刺激了!
這一刻,張青腸子都悔青了!
他是因為魯智深、武鬆不在山上,燕順天天到他家門口轉悠,害怕了。
唯恐燕順哪天收了他的皮,所以張青決定逃到東京去跟高俅出賣梁山泊情報。
他想的挺好的,用曾經兄弟的鮮血,染紅他一身官袍!
卻沒想到他真的逃到了東京,卻淪落到了比梁山泊更慘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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