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石寶貼地飛行,飛出去了一丈多遠,胸口磨得火辣辣的!
但是他一時還沒感覺到疼,主要是臉上挨了一腳,腦瓜子嗡嗡的!
還沒等他清醒過來,他就已經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來了。
“石寶兄弟對不住了!”
武鬆從右邊架著石寶胳膊歉疚的說:
“小弟吃了酒,就收不住拳腳……”
武鬆跟魯智深不一樣。
魯智深是一殘暴起來就不清醒:
我管你這那的,乾就完了!
武鬆則是又清醒又殘暴。
打完了石寶還記得這是大哥未婚妻家的大將。
有這層關係,打完了再哄一哄,不能真的撕破麵皮。
“石將軍,你還好吧?”
蔡福從左邊架著石寶胳膊關心的說:
“得虧我六弟最後踹了你一腳!
“要不然你就是腦瓜子落地了!”
“唔……”
這會兒石寶總算是清醒點兒了。
晃了晃腦瓜子,石寶覺得好像不太對:
要照你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他?
吃瓜群眾又哄笑起來,蔡福回頭瞪了他們一眼:
“有什麼好笑的?
“石將軍是騎將,不擅長步戰!
“我三弟六弟都是‘步戰之王’!
“石將軍步戰輸給我三弟六弟有什麼好笑的?
“你們哪一個步戰能勝過我三弟六弟?”
蔡福雖然是在為石寶挽尊,但說的也是大實話。
吃瓜群眾便都不笑了,彆說是他們,盧俊義步戰也未必能勝這兩個!
更何況,武鬆還是吃了酒的……
蔡福說完了,石寶也完全清醒過來了。
對呀!
石寶一拍腦門兒:上頭了!上頭了!
自己一個騎將,跟人家比什麼步戰?
而且自己擅長兵器,不擅長拳腳!
自己還擅長偷襲,不擅長正麵作戰……
原本石寶都被武鬆把心態打崩了,被蔡福這麼一說他覺得自己又行了!
再加上吃瓜群眾不再哄堂大笑,沒有持續刺激他的情緒,石寶冷靜下來,灑脫的嗬嗬一笑:
“駙馬說得對,末將是在以己之短,攻彼之長。
“隻不過今日都是自己人切磋武藝,倒也不必太過認真了。”
不必太過認真?
看著石寶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頰,吃瓜群眾一個個的不知憋得多辛苦。
蔡福倒是還好,畢竟他知道石寶有和關勝單挑二十餘合,詐敗而走的戰績。
這是石寶最硬的一個戰績,至少二十餘合,關勝拿不下他。
但是吹他和關勝二十餘合不分勝負就過分了。
原著之中可沒說不分勝負,明明白白的寫著“兩個鬥到二十餘合,石寶撥回馬便走”。
花榮和秦明交手四五十合,原著之中可是明明白白寫了“不分勝敗”的。
雖然石寶是詐敗而走,但是沒說“不分勝敗”,就證明他和關勝戰了二十餘合是落下風的。
占上風的話他還用詐敗而走?
正麵打敗關勝難道不光彩嗎?
“對,吃飯去!”
蔡福拉著石寶往山下走,去西山酒店吃酒。
由於孫二娘早就死了,張青又失蹤了,蔡福把他的西山酒店交給了“活閃婆”王定六管理。
如此梁山泊東西南北四路作眼酒店,蔡福占了二路。
“旱地忽律”朱貴掌管的南山酒店,“笑麵虎”朱富掌管的北山酒店,還掌握在宋江手中。
石寶終究是個聰明人,也還未擺脫一身江湖習氣。
幾碗酒下肚,就和魯智深、武鬆稱兄道弟起來。
之前石寶有優越感,看不起魯智深,是因為不知道魯智深有多能打。
現在他知道了,心裡認同了魯智深的實力,反倒是打消了那點兒隔閡。
無他,強者為尊!
“駙馬,末將敬你!”
石寶端起滿滿一碗酒和蔡福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不必客氣,都是兄弟!”
蔡福攬著石寶的肩膀說:
“以後不準叫駙馬,叫哥哥!”
石寶:“哥哥!”
石寶這聲哥哥叫的真心實意。
連蔡福的小弟都這麼狠,蔡福該有多狠?
他都不敢想!
石寶剛才跟武鬆吃酒的時候打聽過了,蔡福總共有六個結義的兄弟。
武鬆說“梁山七義”裡邊兒他是最不能打的。
石寶覺得他言過其實了。
可就算全都跟武鬆一樣能打,石寶覺得都足以打出一片天地了!
梁山泊,深不可測!
石寶融入進來之後,酒桌上氣氛很熱烈,但是蔡福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眼角餘光一瞟,隻見隔壁桌的扈三娘和仇瓊英都是默默不語,悶悶不樂。
大概是她們聽到石寶說“駙馬”了吧……
蔡福並沒有跟她們解釋——
我“賽玄德”一生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這一頓吃得賓主儘歡,石寶喝得醉醺醺的,被抬到客房休息了。
蔡福他們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扈三娘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