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
蔡福便跟他吃了這一碗,畢竟兩年之後說不定還得自己給他敬酒。
也不知道自己到時候跟他各論各的,他願不願意……
“兄弟,客氣了。”
蔡福放下酒碗,拍了拍鄔梨肩膀:
“日後如何打算?”
盧俊義、楊誌他們都是一臉懵逼:
不是,你還真跟你嶽父稱兄道弟啊?
難道你跟仇瓊英……真是清白的?
鄔梨歎了口氣:“如今我們身無分文,無處可去,隻能是跟著瓊英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兒,我們為人父母的也幫不了她多少了。
“能看到她嫁個良人,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蔡福眨眨眼睛:“不說這個,吃酒吃酒!”
……
次日。
“這裡就是石室山麼?”
蔡福騎在馬上,環顧四周,問帶路的葉清。
葉清是仇瓊英家的忠仆,對仇家忠心耿耿。
即便仇瓊英父母雙亡,也一直在保護著仇瓊英。
被鄔梨擄走之後,為了保護仇瓊英,他妻子安氏在鄔梨府上給仇瓊英做奶娘,他則是在鄔梨府裡做總管。
他也會使槍弄棒,戰績是和不用飛石的張清大戰四五十合不分勝負。
雖然張清放水了,在家仆裡邊兒也算不錯了。
“對,就是這裡。”
葉清一邊帶路一邊給蔡福介紹:
“小人在國舅府裡做總管,國舅曾差小人來石室山采取木石。
“當時小人在山崗上,有個小卒指著山下說——
“‘此處有塊美石,白賽霜雪,一毫瑕疵兒也沒有。
“‘土人欲采取他,卻被一聲霹靂,把幾個采石的驚死,半晌方醒。
“‘因此人都齧指相戒,不敢近他。’
“小人下山去看,卻見那塊美石,化作了一個婦人的屍骸!
“小人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家主母,麵貌栩栩如生!
“隻是頭頂上有撞破之處,卻像是從山崗上墜落撞死的。
“有個小卒原是田虎手下的馬圍,說起了我家主母的死因。
“原來是田虎擄走我家主母,欲要她做壓寨夫人。
“我家主母假意逢迎,行到山崗上時,忽然跳下山崖撞死了……
“小人便命他們挑土把我家主母的屍骸掩埋了。
“誰知這時一看,仍舊是塊白石……”
說著說著,便到了葉清掩埋白石之處。
為了讓仇瓊英看一眼,葉清便和燕青、石秀、時遷他們一起挖土,把白石挖了出來。
蔡福一眼就看出來這白石不對勁兒,一塵不染,晶瑩剔透,仿佛美玉!
眾人圍了一圈兒觀看,楊誌忍不住說:
“這不就是塊石頭麼?”
“庫擦——”
楊誌話音未落,忽然晴天一聲霹靂,震耳欲聾,驚得所有人為之色變!
“媽媽——”
仇瓊英尖叫一聲,趴在白石之上,嚎啕大哭起來!
蔡福他們定睛一看,才發現白石果然化作了一具女子的屍體……
講道理仇瓊英的母親宋氏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有屍體也該腐爛了才對。
然而宋氏竟真如葉清所說栩栩如生,若不是頭上有傷口就像是睡著了。
仇瓊英抱著她母親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葉清和安氏也淚流滿麵的跪下。
蔡福耐心等到仇瓊英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對石秀招了招手。
石秀把背上的包裹取下來,打開包裹是個匣子,打開匣子才是個人頭。
這人頭正是田虎的。
隻過了一日,便有些臭了,幸好是冬天沒招蒼蠅。
“英子,讓讓。”
蔡福招呼仇瓊英從她母親的屍體上起來,把田虎的人頭供在了屍體前:
“冤有頭債有主!
“瓊英已經替你們把仇報了,你們的在天之靈安息吧!”
“爹爹媽媽,女兒為你們報仇了!”
仇瓊英哭泣著說完連磕三個響頭!
葉清和安氏也磕了頭,這時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倪氏也去拜了一拜:
“姐姐放心,我們夫妻會照顧好瓊英的!”
仇瓊英淚眼朦朧的回頭看了倪氏一眼,她的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養母。
忽地所有人都指著她母親的屍體驚呼,仇瓊英慌忙回頭一看:
隻見她母親不知何時再次化成了白石!
這也就罷了,白石竟是又化作了灰!
一陣寒風吹過,白色石灰飛上了天……
與此同時,田虎的人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腐爛直至隻剩白骨!
……
三日後,威勝州。
晉國太子田定,在軍師左丞相喬道清,和右丞相太師卞祥的擁立下繼位了。
滿朝文武都在等著朝拜,田定稚嫩的小臉兒上寫滿了憤怒。
“已經這個時候了……”
田定年紀還小,他爹田虎又是獵戶轉職的強盜,從小家裡就沒教育好。
即便坐在了王位上,田定也沉不住氣,終於忍不住問太師卞祥:
“他們還會來麼?”
田定說的他們是指田虎的兩個親弟弟,二大王田豹,三大王田彪。
田豹和田彪都是陪田虎一起造反的,在晉國威望隻在田虎一人之下。
而且兩個都是實權的藩王,田豹鎮守汾陽府,田彪鎮守晉寧府。
手下精兵猛將如雲,兩兄弟聯合起來,田定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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