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目前的戰力,過去隻有被揍的命。
五打三,結果五個人的這邊不敢動手——說出去都離譜。
“第二區報告,沒有該名人士的蹤影。”
“第六區報告,沒有發現。”
奧布各處陸續向司令部傳回報告。
每一個擠滿了逃難民眾的防空洞、軍事設施、機場――凡是洛多·吉布裡爾可能藏身的地點,現在都有奧布士兵在發了瘋似的拚命尋找。
可是,傳回來的報告卻是千篇一律――沒有發現。
聽著聽著,卡嘉麗和將官們的麵容也越顯焦慮。
來自各處的回報仍持續著。
在這之中,也包括賽蘭家名下航天飛機所停放的地底機庫。士兵手裡拿著對講機,一麵環顧四周,一麵向司令部報告:
“第三區,沒有異常。”
若在第三者的眼中看來,這個報告好像不太對勁,因為報告中所謂的“沒有異常”之處,實際上卻有著極為異常的情景。
在報告士兵的腳邊,有好幾個同樣穿著奧布軍服的人倒臥在血泊中。
那些士兵的身上有多處彈痕,鮮血仍不停的湧出,一旁則有個默默觀望的銀發男子,細長的眼睛和蒼白麵容都顯得無動於衷。
而在這個銀發男子身後,普雷亞和幾名穿著奧布戰鬥駕駛服的人真在整理著身上的鮮血。
且從周遭士兵們的表情看來,那幾個穿著奧布駕駛服的人對這個假報告似乎也不覺有任何罪惡感。
“你想好了?”
就在洛多·吉布裡爾即將登上穿梭機時,轉身朝著身後的普雷亞說道:“確定不跟我走?”
“沒辦法,我厭倦這種殺戮了。”
普雷亞聞言笑著回答道。
“是麼,那可真是遺憾。”
吉布裡爾眼神閃爍間壓製著心中的憤怒轉身走了進去。
普雷亞這家夥竟然在最後關頭‘叛變’了。
“祝您一路順風。”
普雷亞站在門口笑著揮了揮手。
確定穿梭機房門關閉後,普雷亞臉上笑容驟然一收,轉身帶著幾名穿著奧布駕駛服的人踩著地上的鮮血離開了。
“我不要到這種地方來!”
站在離國防總部最近的防空洞入口,尤納正對著押解的士兵們耍賴。
這種地方雖說是防空洞,但也說不準何時會受到攻擊,而且這是給小市民用的避難空間,裡麵一定又擠又悶。
尤納麵露不滿,扭著身子又說:“我要去本島賽蘭家的防空洞――”
一路把他帶來這裡的士兵們,臉上都有一副快要氣炸了的表情。
“彆吵了,請您進去吧!”
尤納頓覺不快。
這幫人以為他們在跟誰說話?
我可是奧布的最高司令官,是賽蘭家的繼承人啊!
起初的虐待也好,如今這等待遇也好,尤納完全無法接受。
他怎麼也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哪裡出錯,雖然結果演變成這樣,但也不是自己的責任,因為自己所做的每一步明明都是對的。
卡嘉莉居然想用叛逆罪名讓自己扛這個責任,這怎麼可以?
這世界就是這樣,任誰都曾在身邊找個蠢蛋來推卸責任,但自己可不會乖乖的背黑鍋。
等熬過這場危機,他會想辦法跟卡嘉莉解釋一番,她最後一定會認同他的功績,然後像以前那樣做個聽話的乖女孩的。
像她那樣的黃毛丫頭,腦子裡怎麼可能有料嘛。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架村雨飛過。
狂風四起之時,士兵們也被引開了注意力。
――就是現在!
尤納猛地撞倒站在自己麵前的士兵,拔腿就跑。
“――尤納大人!”
士兵們大吃一驚,連忙叫道。
“少囉瞭!我可不要――”
我受夠了這種鬼地方!這裡槍林彈雨,軍人們又是粗手粗腳的,高尚的自已才受不了。
我可是個特彆的人!彆人為什麼都不明白這一點?
在不平與恐懼的驅使下,尤納隻知道沒命的跑――就在這時。
空中的一架紮古被村雨擊中。
尤納張著嘴往頭頂看去,被擊墜的紮古變得越來越大。
――呃……?
他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這世界向來就像是一出戲,隻該照著自己寫好的劇本去走,除此之外,他怎麼也搞不懂。
至於這世上並沒有特彆的人存在一事,他也不了解。
更沒料到,當死亡降臨時,人人都是平等的。
失速墜落的紮古,就這樣壓碎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