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命係隻有一個人可以呼風喚雨,那就是宗雪,特命係也隻有一個人可以遮風擋雨,那就是本小姐口牙!
哎呦,我的腿還軟……大小姐最後還是被繪玲奈攙扶著走進了現場。
“死者,藤原信廣,39歲,日本經友聯合會理事、日本消除兒童貧困會會長、岡田兒童用品株式會社副社長。”
“死者,藤原手鞠,32歲,家庭主婦。”
“死者,上川瑛紗,36歲,三菱UFJ銀行分部大堂經理。”
上杉宗雪觀察著現場,順便聽著園田巡查長的介紹,他想了想問道:“經友聯合會是啥?”
“是一係列經濟金融機構組成的聯合會,像大和證劵,日興資產管理、岡三證劵、高盛日本等金融機構之間負責業內協調的機構。”美波大小姐在旁邊說道。
“嗯,我們發現現場情況時就這樣了。”園田巡查長低聲說道。
“今天清晨,旅館服務員聽到這裡傳來爭吵聲和重物擊打的聲音,故而敲門詢問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有回應,出於對客人的隱私也沒有過問,直到早上8點30分,該房間預約的早餐送達門口,服務員敲門沒有得到回應,於是使用門卡開門,就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上杉宗雪點頭,表示明白了。
現場的三位死者,藤原信廣和上川瑛紗都是赤身果體的狀態,而且以上杉宗雪的法醫經驗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看到兩個人死之前正在“運動”。
而作為藤原信廣妻子的藤原手鞠反而穿著完完整整的留袖和服,她仰麵倒在榻榻米上,旁邊是一張木櫃子,櫃子的抽屜被拉開了一截,抽屜角上有血。
還真是一男兩女啊,還真是有運動啊!
旁邊的美波大小姐和池田繪玲奈已經明白了什麼,麵色通紅說不出話。
“是不是少了一個什麼人?”上杉宗雪皺著眉頭:“上川夫人的丈夫上川清誌先生呢?”
“我們派人去找了。”園田巡查長說道:“我們接到報案之後,就立即認為上川清誌有重大作案嫌疑,原因嘛……”
園田巡查長稍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有人看到上川清誌在附近出沒。”
話音剛落,外麵兩個巡查就押著一個大約40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
“放開我!不是我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個男人身穿著一件寬鬆的浴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典型的精英成功人士,他頗為狼狽地被兩個警察架住,臉上滿是惶恐。
上川清誌,38歲,日本野村控股下屬野村銀行的高級基金經理。
“閉嘴!你這家夥,開什麼玩笑!”園田巡查長本能地指著地上的場麵吼道:“除了你,還會是誰?死的人是你的妻子,她和藤原先生……肯定是你為了報仇,才殺了藤原夫妻和你自己的妻子吧?”
“不是我,我沒有,我不知道!內子昨天晚上說她早上要去蘆之湖看日出,我根本不知道她……”上川清誌狼狽地努力解釋道:“我是起來沒有找到瑛紗,所以……”
“那你為什麼見了我們就跑?”兩個警察狠狠地將他摁住。
“我……我……”上川清誌實在是有口難言,他突然非常沮喪地雙膝跪地:“等等,能不能先等我的律師來這裡?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不可以被牽涉入凶案中,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不能……”
“這些話,你等著回署裡跟你的律師說吧!”園田巡查長根本懶得聽。
死了三個人,一個是出軌的老婆,一個是老婆的奸夫,一個是奸夫的老婆,還有人看到你在附近路過,這種情況,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要小看我們日本警察的本格推理啊!
旁邊的池田繪玲奈看得有些不解:“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如果人真的不是他殺的,接受了調查之後自然會放人,看他這樣,他十有八九就是凶手。”
“很簡單,因為他是金融男。”美波大小姐輕笑著低聲說道:“他是野村銀行下屬的基金經理,你可以理解為他是替很多大客戶進行資產管理和風險投資的代理人,他這種人最重聲譽和形象,一旦牽涉進入案件中,就算他最後被證明無罪,大客戶們還敢把錢交給他麼?”
“哦,原來是這樣。”繪玲奈大致明白了。
而就在這時,死魂契約完畢,臉上帶著複雜難明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的上杉宗雪突然朝著園田巡查長說道:“把他放了吧,他不是凶手。”
“哎?!”此言一出,現場全都呆滯住了。
上川清誌,不是凶手?
不可能吧,怎麼想都是他啊
“他確實不是凶手。”上杉宗雪強忍著笑意,搖頭說道:“這起凶殺案沒有凶手,或者說,這起凶案中唯一的一位凶手,就是這位。”
他用手指指著地上的屍體,也就是衣著完好的藤原手鞠夫人。
“凶手隻有她。”
上杉宗雪的話把所有人整得更不會了。
屍體,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