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漫長的賽季,我真的累了,今天就先二合一4600字大章更新吧,天子需要休息!
玄關處傳來池田繪玲奈歸家的輕快腳步聲,混合著她身上的一股汗味,一如既往,繪玲奈隻要沒有外勤任務,都會例行晨練,狠狠地出一身汗水,尤其是在昨天被公安警察的日產大卡創了之後,繪玲奈更是將所有多餘的精力都發泄在了擼鐵和沙袋上。
此拳一出,便是無想!
而等到她回家時,齋藤明日香已經去上學了,而美波大小姐蜷縮在客廳的大沙發裡,像一頭被陽光曬化了骨頭的貓,她身上隻是鬆鬆垮垮地套著一件上杉宗雪的舊襯衫,寬大的下擺倒是沒過了大腿,襯衫下,一雙包裹在柔潤黑色啞光厚褲襪中的腿無力地交迭著,足尖微微蜷縮,陷在柔軟的毛絨橘貓拖鞋裡。
聽到繪玲奈回來了,美波眼皮費力地睜開了一條縫,那雙曾經甜如蜜柑的杏眼中如今蒙上了一層黯淡的黑幕,氤氳著濃得化不開的疲憊,眼臉上是淡淡的青影,連帶著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被過度采擷過的嬌弱疲倦感,看到池田繪玲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美波大小姐下意識地想要展現一下她正室夫人的威嚴,然而腰肢卻一陣酸軟,隻是象征性地蠕動了一下,軟軟地又恢複了原樣,隻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帶著濃濃倦意的輕哼。
“繪玲奈……叛徒!”她的聲音又輕又啞,像羽毛拂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依賴和委屈:“下克上……無恥……”
繪玲奈放下裝著換洗衣服的袋子,目光第一時間縮在沙發裡那團慵懶脆弱的“禦台所夫人”上,好氣又好笑的棕色美眸裡亮過一次玩味和譏諷,隨即被一種好笑的情緒取代,她款步走來:“嘖,之前的得意勁呢?我的管理官大人?說好的從長計議呢?”
美波大小姐被她戳得微微偏頭,臉頰泛起一絲微弱的紅暈,她沒否認,隻是將頭埋進了柔軟的抱枕裡,甕聲甕氣地抱怨道:“差點……死了……死了……好多次,好多好多次。”
聲音又輕又軟,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是撒嬌般地告狀,酸軟無力的身體和困倦的神色,哪裡還有之前那個得意洋洋囂張無比又深諳套路權術,各種玩梗的正室夫人派頭?
池田繪玲奈又好氣又好笑,哼笑一聲,指尖卻非常自然地滑下去,帶著安撫的力道,輕輕按揉著美波大小姐酸脹的部位,她的手法很專業,畢竟是空手道柔道黑帶和運動達人:“現在知道沒有我不行了吧?到底是誰需要誰啊?”
美波大小姐被她揉得舒服地喂歎幾聲,身體像是被順了貓的小貓,閉著眼享受著,不甘心地承認道:“可惡……這樣不就顯得本小姐很弱麼?”
“噗呲!”池田繪玲奈被美波逗樂了,大小姐真是從頭到腳每個地方都是軟的,但嘴偏偏是硬的,兩人的姐妹情誼也幾個月了,她乾脆反手握住美波大小姐的手,吐槽道:“就你這小身板,又是運動廢材又缺乏鍛煉……回頭我跟宗雪說一下,讓他對你……嗯,稍微溫柔一點吧。”
“哎哎哎哎哎?等等?繪玲奈你以後不打算幫忙了麼?”美波嚇了一跳,掙紮著吼道:“不!可!以!”
“幫,幫,邦多利一次買夠!”繪玲奈笑著說道,然後轉移了注意力:“宗雪呢?”
“他說去東京大學附屬醫院那邊看看。”美波嚷嚷著說道,然後又將臉埋在繪玲奈寬廣的胸懷中:“啊,我要躺在這裡,不要醒來~~~”
上杉去了東京大學?
池田繪玲奈其實心中有些疑惑,高挑美人跟上杉宗雪幾乎是如膠似漆,但唯有醫院那邊有時上杉宗雪會不要她陪同,她理解有些事上杉宗雪不想讓她接觸,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了上杉宗雪在身邊就少了點什麼。
我啊,已經完全是宗雪的形狀了……
宗雪,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繪玲奈看著又在自己懷中沉沉睡去的美波,感受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溫柔著籠罩著沙發上的姐妹,心中感慨萬千。
能遇見上杉宗雪和渡邊美波,真好!
……………………
於此同時,早上十點左右,警視廳櫻田門,刑事部搜查一課。
大辦公室。空氣凝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昨日的屈辱感依舊濃重柏木仁警部在自己的小隔間裡,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麵,非常非常地煩躁。
柏木仁雖然也是金表組,但是地位自然是大大地不如上杉宗雪這種有能力“直達天聽”,隻要有需要就可以直見警視總監的權限,他知道的內容少得多,昨天回家之後大發脾氣,柏木明紗還安慰他安慰了很久,前代警視廳之顏表示她不知道太多,勸他有事多找杉下右京一課長和上杉鑒證官商量商量。
怎麼明紗也在說上杉啊?
柏木仁雖然感到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在意,我們是警視廳的絕代雙驕嘛,明紗欣賞上杉也很合理。
他昨天晚上分析了好一會兒,分析的結果和渡邊英二給出的內容差不多,一是警視廳本身沒有調查國會議員的權限,到這一步已經越過了合法搜查所以立即引起了警惕,檢察院沒有給批搜查令,第二是他們絕對已經查到了某些高層本人、金主或者盟友的身上,公安才會出動得那麼快。
哼~你們不讓查,我自己查!柏木仁一想到昨天晚上被公安用槍頂著腰,就感到一陣屈辱,然而也有一陣竊喜。
證據不是被完全收走了!他提前複製了一份手機內的數據在U盤裡,並交給了第一係的香阪真一郎。
還有機會!如果手機裡的數據還有其他沒有被注意到的部分,或可再找到其他證據!
想到這裡,柏木注意到香阪的神色有些魂不守舍,甚至不敢與自己對視,聯想到那份至關重要的備份U盤(包括聊天記錄和轉賬摘要)還在香阪手裡,一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到香阪桌前,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香阪警部,U盤給我,現在。”
柏木仁伸出手,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盯著香阪的眼睛。
香阪身體猛地一顫,像被電流擊中,他抬起頭,臉色更加蒼白,嘴唇哆嗦著,眼神充滿了慌亂、愧疚和一種深切的無奈,他避開柏木的目光,聲音乾澀嘶啞:“柏…柏木桑…我們…我們去樓梯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