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雷絲麗三人,則是冷笑一聲。
陳侖拉了拉黑帽子的帽簷,徑直走向了馬車,就在他踏上蹬板時,其中一名男性行刑者走了過來,掏出一個奇異的石質手銬。
“傑克先生,請戴上吧。”
他冷冰冰地說。
陳侖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手銬。
這種玩意他知道,是收容所超凡工坊鍛造的一種束具,相當堅韌,哪怕是一般的中序列超凡者,也沒辦法掙脫。並且它還具備禁錮效果,可以壓製部分超凡之力。
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陳侖不會讓自己陷入無端的困境當中。
他直接無視對方,轉頭上了馬車。
這名行刑者頓時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剛想開口,雷絲麗擺了擺手,淡淡說道:
“算了,先回收容所再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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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所秘密駐地。
一個審訊室內。
逼仄的房間裡沒有窗戶,隻有塗滿灰黑色漆料的牆壁,以及天花板白熾燈照下的光芒。
一張被固定的金屬長桌正正方方擺在房間中央,相對坐著一男一女,女人的旁邊還站著兩個黑衣男人。
“說吧,傑克先生,昨天你們在靈界發生了什麼。”
雷絲麗拿著紙筆,準備記錄這個審訊過程。
陳侖眉頭一挑,嗬嗬笑了兩聲,開口道:
“他們來找我的麻煩,然後被我趕走了。”
雷絲麗放下了筆,眼神更加冷漠。
“請你嚴肅一點,傑克先生……我並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陳侖笑臉一收,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的,我也沒和你開玩笑,女士。”
“雷絲麗,這家夥擺明了不打算配合……在這裡胡言亂語,準備敷衍了事。”
一個男行刑者沉聲道。
“他或許以為自己有銀龍商會的庇護,有夢娜的擔保,可以不用對我們坦白真相。”
另一名行刑者冷笑一聲。
雷絲麗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陳侖。
陳侖瞥了一眼那兩個黑衣男人,將後背靠在了椅子上,很是放鬆。
“馬戲團曾經歸屬互助會,一年前的畫廊綁架案幾乎讓他們團滅,我出手收編了他們的殘部,然後選擇加入銀龍商會,成為了一支合法在案的超凡者勢力……”
他說著。
“後來我們還與琥珀市收容所合作,協助維護城市秩序,鎮壓違法超凡者和不死異鄉人……隻可惜,畢竟前身有互助會的成分,阿克賓來找我的麻煩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陳侖身體前傾,看著雷絲麗麵無表情的臉,認真說:
“但我沒有屈服,和他們二人生死相搏,最後勉強才將其驅逐……我也受了很重的傷。”
“你覺得我會信嗎?傑克先生。”
雷絲麗雙手十指交叉。
“信不信由你,這就是真相。”
“真相……?”
雷絲麗笑了一聲。
她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麵寫著陳侖曾經轉交給夢娜的信件內容。
“你曾經調查過瘟疫一事,並表示疫病的爆發可能和阿克賓無關,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我可不可以認為,其實你早已暗中加入互助會,並與阿克賓一同策劃了這起嚴重的瘟疫事件?並為其遮掩?”
雷絲麗的語氣變得淩厲,似乎已經斷定陳侖滿嘴謊言。
陳侖有些無語,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思路為什麼這麼清奇。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這也能猜到我加入了互助會,不過我可沒有搞什麼瘟疫,栽贓是吧!’
“你有證據嗎?”
他有些意興闌珊,懶得再廢話,直接質問道。
“傑克先生,你坐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據……我不認為你有本事在阿克賓和他同夥的手上活下來,除了你們是一夥的,沒有彆的解釋。”
“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女士。”
陳侖的表情冷了下來。
“你所謂的證據,就是自以為是的主觀判斷?很抱歉,我不想和你再繼續這個無聊的推理遊戲。”
他站起身,便打算離開。
但是那兩位男性行刑者攔在了他的身前。
“誰允許你走了?”
其中一人冷漠道。
“你現在的身份是阿克賓的同謀疑犯,涉嫌引發寶石邦瘟疫事件……沒有隊長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可是芙洛伊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呐……”
陳侖苦惱地搖了搖頭。
他一把推開了兩人,如視無睹地去拉門把手。
“該死!你敢違抗規矩,企圖逃離!”
其中一名男行刑者頓時冷喝。
“既然如此,我們隻能采取必要的措施了!”
他們二人伸出手,抓向了陳侖的後腦和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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