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一人起身走到前麵,“我們再一次去見了受害者的父母,進行了更加細致的詢問,他們終於想到了一件事,在受害者被襲擊的前幾天曾經打過一次電話,在電話裡提到了家裡的祖傳藥鋪和藥方,說有人出高價準備買下藥方,但是他不同意賣,因為那是祖上傳下來的,即便是有一天藥鋪的生意做不下去了,也會將藥方上交國家,而不是賣掉。”
“藥方!”
朱武聽完眉頭一皺,這確實是一條新線索,一些祖傳的藥方是不對外的,如果想拿到,隻能是通過高價購買,還是有一些人不舍得賣,“這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惜受害者遭受襲擊之後一直昏迷,需要很多錢救命,他的父母就把藥店和廠子低於當時的市場價格出售,目前藥鋪也已經拆了,我們找到了曾經在藥鋪打工的幾個人,他們也不知道藥方在什麼地方,這件事或許隻有受害者一個人清楚,但是他的腦袋!”
調查人員說到這裡停下,都見過受害者的狀態,看著可憐,當年在淩平市也是個人物,結果就因為那場襲擊都毀了,不僅廠子和錢都沒了,人也變得癡癡傻傻,智力和幾歲的孩子一樣。
這是好不容易才找出的一點新線索,傷害案和失蹤案不同,現場留下的線索極少,現場也隻發現了受害者的車痕,這就是極其不合理的地方,那個位置很偏僻,如果是受害者和人約了在那裡見麵遭到對方襲擊受傷,那些人是怎麼去的?附近也沒有發現多餘的車輪印痕,當時警方也做了大膽的猜測,認為是熟人作案,襲擊者當時是坐著受害者的車子一起過去,傷人後丟下受害者和車子離開,但是警方找到了受害者離開公司之後的錄像,一直到離開市區,隻有他一個人上過車。
“這條線索還要想辦法跟一下,先確定購買人的身份,然後順著這條線調查,畢竟存在利益上的關係,而且這件事之後沒有幾天人就出事,確實是有點過於巧合。”
朱武畢竟接觸過很多案子,在辦案經驗方麵很足,所以當初李威才會把這起案件的調查交給他來負責,另外一起命案交給梁秋。
梁秋帶著一組人,同樣在沒日沒夜的調查,第一起失蹤案兩天內告破,確實也刺激到了這兩組人,都憋著勁,誰都不想成為最後一個破案的人,說白了兩組人都想第二個破案,這樣至少不是最後的那個,除了破案本身之外,麵子上也能掛得住。
相信梁秋那組也是一樣,尤其是梁秋,一心想證明自己,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好的,朱隊,我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就是這個方向,爭取短時間內再有突破。”
“辛苦了。”
案情分析會基本上結束,案情進展不算順利,至少沒有達到朱武的預期,從案情開始接手調查已經過去了五天,還是沒有突破性的進展,甚至連一條清晰的線索都沒有找出來,確實讓他也覺得臉上沒有什麼顏麵。
“很熱鬨啊!”
“李局!”
聽到門口的聲音,小會議室裡的人紛紛起身,會議室的門打開,劉茜推著李威進去。
“沒辦法,我攔都攔不住,就是要回來。”劉茜笑著說道,“你們可不能怪我。”
“不怪她,繼續說案子。”
隨著輪椅停下,李威的目光落在了案情分析白板上麵,圍繞受害者陳傑的幾條線,每一條線上都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問號,異常紮眼,隻要這些問號能夠解決,距離找出襲擊者也就不遠了。
“李局,目前還沒有明確的線索,這條線索是新發現的,丁勇在被襲擊前,曾經有人想高價買走他手裡的藥方,根據我們的調查,丁勇的藥鋪並不怎麼賺錢,他本人對藥這方麵也並不擅長,因為是祖上傳下來的,所以一直維持著,可能就是一種情懷,目前藥鋪沒了,人也變成那樣,藥方到底是在他手裡還是毀了,已經很難弄清楚。”
朱武說完看向李威,最近每天想的都是案子的事,他也想儘快把案子破了。
按級彆關係,肯定是常務副局長梁秋在前麵,如果他那邊的案子有突破,破案的先後次序上肯定是要和梁秋私下裡商量一下,避免造成誤會,當然自己這邊也不能太慢,隻要那邊宣布結案,自己這邊立刻就跟上。
這是最好的方式,朱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看似是破案,其實裡麵也暗含人情世故在其中,當然如果命案那邊一直遲遲沒有突破,那就隻能先把自己這邊的案子結了,然後集中所有力量偵破命案。
“藥方!”
李威聽到藥方這兩個字頓時眉頭一皺,他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個關於藥方的報道,那份報道說的就是境外人員通過各種關係來收購國內留存的藥方,而且使用各種手段,當時還上了熱搜,但是很快就被壓了下來,那份報道也被刪除。
這件事李威還記得,藥方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有一些藥方經過了上千年的考驗,遠遠超過西藥的曆史,在醫藥領域擁有極高的地位,這些藥方一旦泄露,針對藥方的研發就會快速展開,然後短時間內研發出高價新藥再賣給國內,從中牟取暴利。
醫藥領域的問題極其嚴重,李威剛到淩平市就起身經曆過,當時查了一個藥科主任,其貌不揚,而且在淩平市第一醫院當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從中弄到上千萬的好處,在審訊的時候抓了幾個主動賄賂的醫藥代表,在這些人眼裡,這種大醫院的藥科主任就跟皇帝一樣,隻要他們有要求,都會想儘一切辦法滿足,目的就是能把自己手裡的藥賣進去。這種惡性競爭也導致一些優質藥源無法通過正規渠道進入醫院,患者使用的藥效果難以保證,而且價格並不低。
“這條線可能是對的。”
李威的目光落在白板上,其他線索的可能性不大,惡意傷人,重點在惡意兩個字上,他看過丁勇當時的入院報告,下手極重,隻是丁勇的命大沒死,很明顯當時就是要下死手,“襲擊者的身份儘快查清楚,傷害案發生後到現在這段期間被抓的人員中也要核實一下,不排除後麵繼續犯案被抓的可能性,尤其是惡性傷人案件被抓的,淩平市雖然亂,但是帶有這樣黑惡性質的團夥畢竟不多,從這方麵下手找找暗線打聽一下。”
“明白。”
朱武點頭,這確實是兩個不錯的思路,突然感覺一下子迷霧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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