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上的鬥爭無處不在,絕對不是某一個國家的產物,形式也大致相同,最終都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從古至今都是如此,甚至連親情都可以不顧。
兩大高層之間的相互算計,或許能讓處於危境中的李威那些人獲得一線生機。
獨棟彆墅,車子停下,剛剛中了術的男人被人護送著下了車,手捧黑色罐子的男人依然留在車上,他要去見另外一個人,一個同樣危險的家夥。
“記住,一會到這個位置停下,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看,更加不要好奇,這是為了你好。”
“是。”
開車的司機點頭,知道後麵坐著的是什麼人,僅僅是手裡的黑罐子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車子開出去,按照他說的位置停下,索性閉上眼睛戴上耳機。
手持黑色罐子異服男人下了車,徑直朝著裡麵走去,一陣讓人作嘔的臭味撲鼻而來,腳下的骨頭隨處可見,不遠處的位置,一條死掉的狗,肚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掏空,他似乎早已習慣,繼續朝著前麵走去,最終在破廟前停下,手指在黑色罐子上不停敲擊,這時從破廟的裡麵傳出響聲,聽著讓人頭皮發麻,就像是有很多蟲子在爬一樣。
“進來吧。”
隨著裡麵的聲音傳出,剛剛密集的響聲也隨之消失。
警廳,屍體停放室,此刻法醫宋傑的目光一直落在李威的手上,她自認在驗屍這一塊不會輸給任何人,尤其是在各種精密儀器的加持下,很多細微的證據都可以成為破案的關鍵,但是這一次她並沒有發現屍體槍傷的異樣,更加不清楚李威到底想做什麼。
李威的手落在徐濤的屍體上麵,隨著手指用力,從徐濤屍體的鼻腔內有淡黃色的東西流出。
“這是!”
祁偉也看到了,不像是人的鼻涕,因為冷藏的緣故,呈現凝固狀,畢竟是從屍體的鼻腔裡流出,看著還是讓人覺得非常的惡心,讓人忍不住想吐的那種。
“是人體的髓液,一般隻有遭受嚴重的骨傷才會出現,主要集中在脊柱和脖頸處。”
看到從鼻腔內出來的東西,李威也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的判斷是對的,徐濤的死非常蹊蹺,很明顯是有人希望他死,在外交的巨大壓力下,徐濤活著隻會慢慢成為累贅,在這個時候上演一場被槍殺的好戲,確實很高明。
宋傑皺緊眉頭,她看向李威,“這不可能啊,中槍的傷害,最多是臟器受損,屍體的鼻孔裡怎麼會有髓液積留呢!”
“那就要問屍體了。”
李威剛剛對徐濤的屍體做出那樣的舉動,完全是因為看過屍體的牙齒和舌頭,屍體的舌頭方位向上,很用力抵住上麵,人在遭受劇烈痛苦確實會做出這樣的應激反應,但是徐濤屍體的反應過於強烈,這也讓李威產生懷疑,當鼻腔內有髓液流出,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這時雙手落在屍體的頭部,隨著他的手指用力,屍體脖子的位置發出響聲。
“彆動。”
法醫宋傑同樣聽到了,她立刻出聲阻止李威,剛剛李威轉動的幅度並不大,人死了之後,肌肉會失去彈性,正是因為這樣的特征對骨骼的保護作用反而更強,作為法醫經常和屍體打交道,這些都是經驗,正常的情況,李威剛剛的動作對屍體脖頸的骨頭不可能造成影響。
宋傑靠近,她的雙手落在了屍體的脖頸後麵,手指輕輕用力,這時閉上眼睛,感受著手指上傳出的細微變化。
“到底什麼情況?”
祁偉完全看不懂,反而被李威和法醫宋傑做的這些事搞得有點懵,小聲問了一句,看到兩個人一眼嚴肅的樣子,擔心影響到,沒有繼續問下去。
“彆碰屍體。”
火龍從外麵走入,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你們是調查人員,但是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不允許直接觸碰屍體,這是規矩,你們幾個看什麼呢!”
火龍發火,他留下的人站在那,沒有一個人盯著屍體和李威這些人。
這時宋傑的手同樣從屍體的脖頸後麵離開,“我是法醫,檢驗屍體是我的職責,如果不讓我觸碰屍體,怎麼完成檢驗?”
“那是你的事。”
火龍臉色一沉,“我說過是雙方共同調查,事情發生在我們這裡,那就要按這裡的規矩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