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薩落整個人黑色幻影閃動,撲來的惡犬全都被儘數腰斬,那殘暴的畫麵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就連握著斧頭的怡翠都愣了一下。
“嗷——!”
一條凶狗竟從後背處偷襲,薩落逵斯一時無法顧及,那狗直接衝上了薑輕魚。
薑輕魚咬緊牙關,眼神分毫不顯慌張,兩隻手護住自己的臉,惡狗抓破她的衣服,手臂處滲出鮮血,她吃疼,但沒有任何遲疑便抽出腰間時刻準備的匕首朝著狗脖子一刺!
“嗷嗷……”
那條狗斃命當場,剛從薑輕魚身上滑落,背後竟又襲來一張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像是要直接撕碎薑輕魚。
旁邊一斧頭砸了過來,斧刃將半空中的惡犬肚子剖開,帶著軀體直接滾落到地上,翻滾好幾圈。
怡翠眼底憤怒無比,擋在薑輕魚麵前:“小姐,我護著你。”
薑輕魚沒有矯情,點點頭握緊匕首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邊。
一會兒的功夫,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惡狗屍體,隻剩下最後一條已經開始畏懼試圖逃離的。
可它剛轉身,薩落便靠到薑輕魚身旁:“借匕首一用。”
薑輕魚把匕首給了他,他神色輕蔑的朝著那條狗拋出,“咻”的一下刺中狗後腿,逃跑的惡狗失去平衡倒在地上,發出淒厲的叫聲。
薩落逵斯衝上前一掌拍在它腦袋上,給它打得不知東南西北。
“安靜點。”
危機解除,怡翠心疼的看向薑輕魚:“小姐,你手上的傷……”
薑輕魚凝著神邊走邊說:“沒什麼大礙,沒想到後麵竟然也有,不知道這群狗是誰放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怡翠茫然:“你是說,有人故意的?”
薑輕魚指著地上的黑狗屍體理智分析:“這狗雖說口齒銳利,凶神惡煞,但其身上驃肥肉厚,顯然不是需要自行捕獵的野犬,而且出現的時間又太過湊巧,恐怕就是麒麟堂的學子,專門衝著我或者公主來的。”
若是早在幾天前,她遇上這種事情她還真沒辦法,還會慌亂失措。
可眼下……她已經是脫胎換骨。
相爺調教的方式雖說過於殘忍,但也正是那一次的殘忍,讓她內心對各種事情的接受度都上升了一個層麵。
不過是殺幾條狗,她隻嫌狗血臟。
怡翠憂心:“莫非這也是他們測試的一環?”
薑輕魚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測試是三皇子為主導,小侯爺不知情,但還有華姐姐把關,他們不會那麼過分。”
“恐怕……是有人想借刀殺人,是衝著我來的。”
怡翠瞪大眼:“怎會?”
薑輕魚道:“動靈兒,怕是不想要腦袋。”
怡翠:“可你們二人不是一直被鎖在一起?若是衝著小姐來,肯定也會誤傷公主呀。”
薑輕魚眯了眯眼,很快得出一個猜測:
“小黑的存在極少有人知曉,若是今日沒有小黑,我們所有人都會凶多吉少,若是我二人都遇害,又找不出瘋狗主人的話……”
“我來則狗來,此前從未發生過類似事情,無人能夠作證這狗不是我自己帶來的,隨意安上惡犬反噬的名頭就能將所有罪責轉於我身,我若死了,則更加死無對證。”
怡翠倒吸一口冷氣:“這麼陰毒?!”
這罪要是真落了下來,那可是要砍頭的!
她家小姐也沒得罪人吧?
然而,薑輕魚卻冷著臉笑了一下:
“我或許知道是誰要對付我了,還真是不罷休。”
“既然她下此毒招,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以免日後礙眼。”
不過眼下,還缺了一些鐵證。
就在這時,一旁的薩落走了過來:“你們在這邊嘰嘰歪歪什麼呢?有什麼猜測直接問我不就得了?”
薑輕魚錯愕:“你知道?”
薩落指了指那條被留下來的狗說:“我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