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麒麟堂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幾乎整個太學都轟動了。
這可是謀殺公主,是要砍頭的罪行!
路上,他們就幾乎全都聽見了黃銀喬的讒言,明白了凶手是一位叫做薑輕魚的新生。
唯獨兩個人在懷疑。
一位是今日剛考測了薑輕魚是考官,另一位白發老者則是國子監祭酒。
傳聞這位國子監祭酒並不隻是像表麵上那般隻是個從三品的官,他其實大有來頭。
考官側目問:“大人,你怎麼看待此事。”
老者撫著自己的胡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凶手另有其人。”
考官:“怎麼說?”
老者:“能夠預測還未發布的新決策的人才,說明她對政事極為敏感,又豈能做出如此大不逆的蠢事?何況她如此數量的惡犬,她如何瞞天過海送進太學呢?”
太學就算再怎麼寬鬆,但也需要提供身份證明才能進入,薑輕魚在今日才拿到蓋章,又如何能夠做到這一切呢?
他懷著這樣的揣測抵達了麒麟堂,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卻出現了。
地上能見到狗屍,卻看不到人的屍體。
所有人都抽出一張椅子,坐在麒麟堂之外,整整齊齊的坐在門外等待。
正中央的皇甫青桓笑得桀驁詭異,一旁的華嬌也煞有其事的打量著最前方領著大夥過來的黃銀喬。
“喲,來了?”
被黃銀喬喊來這裡的人有許多,上至祭酒下至其他學堂的學生,此時所有人都懵了:“這……”
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走錯地方了?
黃銀喬麵露尷尬:“殿……殿下,你們這是?”
皇甫青桓:“守株待兔。”
黃銀喬臉色瞬間白了下去,心虛的同時又失笑:“你們說什麼呢……我,我不太懂你們的意思。”
華嬌冷笑一聲:“不要再狡辯了,真以為你那些下九流的手段彆人看不出來?黃銀喬,想過你蠢,卻沒想過你能蠢到要謀害公主的命。”
“這些狗,都是你的吧?”
黃銀喬被這當頭一棒打得措手不及,不知所措間她父親黃仲站了出來冷聲嗬斥:
“華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知曉你不喜銀喬,可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竟敢也栽贓於她,蘇大人平日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蘇大人蘇有為,同樣是國子監博士,麒麟堂的夫子,講師。
此時蘇有為也在場,他冷著眸子睨了一眼黃仲:“我隻教了我們麒麟堂的孩子要坦然,包括你的女兒我也這麼教的,並沒有因為她來路不明而揶揄,至於學生做不做那是學生個人的事,我說了不算。”
黃仲被懟得牙癢癢。
老者走了上來,麵上皆是風輕雲淡:“不要把話題扯遠了,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是。”
“三皇子與華嬌所言自然有他們的道理,至於這最後的真凶到底是誰,可不是誰空口無憑說了就算。”
“既然各位聚集在此,那麼目的都是一致的,所以……誰指認,誰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