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一些黃銀喬的私人物品。
此案迅速被偵破,早已知道真相並且做好準備的三皇子還是演繹了一場勃然大怒的戲碼,要對黃家從嚴處理。
即使黃仲當眾跪下磕頭磕得頭破血流,也無法說動半點,被叫人押了下去進一步審問。
至於黃銀喬本人。
等眾人回去的時候,黃銀喬已經用粗繩上吊在麒麟堂的門口,底下還有一封求陛下原諒的血書。
不得不說,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選擇。謀殺公主,不管動機如何,那都是要牽連家族的死罪。
黃銀喬作為本案主凶,她這一上吊,再加上公主安然無恙,黃家雖不能免去責罰,但好在能保住性命。
隻是後麵等著黃家的事情那便是生不如死了。
黃家永無翻身之日。
怡翠知道這個結果之後不由驚顫了一下,輕靠在薑輕魚身旁。
她不敢想,若是小姐沒有買下小黑,她們真死在這群惡犬口下,薑家會怎麼辦。
薑輕魚神色不動,仍然溫柔:“害怕了?”
怡翠點點頭又搖頭:“怕……這才一日之間,竟然發生了那麼多事。”
“是啊……”薑輕魚抬起頭,她看向遠方,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一步錯步步錯,一錯再錯,萬劫不複……誰都不能幸免於難。”
所以她能接受更多的殘忍,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她愛的人。
今日這事所有人都被下令封了口,不得聲張,否則影響會很大,受到波及的不止是太學。
能入太學的人大多還是聰明,利弊益害還是能夠自我權衡。
而就當大家以為沒事了的時候,那位祭酒大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念出薑輕魚的名字。
“你過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薑輕魚身上,薑輕魚沒太理解老者的意思,不過還是不失儀態的走上前,認真的行了禮。
“輕魚見過祭酒大人。”
祭酒大人也打量著薑輕魚,眼神中湧動欣賞與好奇,他不吝讚美道:“今日這甕中捉鱉的局是你做的?”
“是,輕魚僅是為了自救,不曾敢有歹意。”
這事想看出來是誰做的局實在太過輕鬆,薑輕魚並未打算隱瞞,甚至……她就是故意讓這太學當中真正有實權的人注意到她。
尤其是這位祭酒大人,陳書世。
這位祭酒大人遠不止看上去那麼簡單,這是她在前世就知道的事情……他掌握了連陛下都需要尊敬的權勢。
因此,薑輕魚在知曉侯府獎勵是為小侯爺伴讀,入太學時,她就猜測過了——相爺要她攀附上這位祭酒大人。
這位祭酒大人,估計還有更深的秘密。
也就是她思考完抬頭時,也正好發現那位祭酒大人正在饒有趣味的盯著她。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已經足以讓很多人聽見:
“現在,老夫終於相信你的那份考測答卷是真正屬於你的了。”
“你很不錯,那份答卷是老夫在這國子監教學的十年來最優秀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