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戰事事小,而是女子被封爵……不僅僅是大幽,在各個國家都極為罕見。
大幽,甚至前朝,都是十分典型的君父製度,於女子而言極為不公。
女子不得為官,女子不得隨意拋頭露麵,三從四德,女誡女訓。
世界是個巨大的女子監牢,各方力量都在削弱女子對世界的影響,將她們囚於深閨。
男子想要獲權,他們可以上陣殺敵,可以科考逆襲,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走。
可女子想要獲權,她們連路都被人斷死。
大幽之前,女子甚至不能讀書。
隻教她們相夫教子。
可即使是稍微開放一些的大幽……
女子也必須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做出異於常人的功績,得到千載難逢的機遇,才可有一絲絲上位可能。
於是她們隻能依附於男子,依托於孩子。
可薑輕魚的封爵,薑輕魚初步得到權利,讓常年囚於深閨,暗無天日的她們……看到了一抹光芒。
她們雖說無權無勢,可她們擁有野心,擁有市井人脈。
於是這段時間,無數人宣揚薑輕魚的名號。
讓她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同時,也讓她的名字漸漸被所有人知曉,甚至成為大幽部分女性心中的“信仰”“支柱”“希望”。
那低調的馬車於街道中行駛,人們投來無數豔羨目光,各種聲音都有,可於薑輕魚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她素來不在意他人評價。
若是在意,她前半輩子也不會那般天真了。
很快,馬車到了皇宮前。
擁有了特權後,侍衛與官員們對薑輕魚的態度都極為不同,以前也算無功無過,可現在……竟有一些尊敬。
還有一些更是點頭哈腰想要深交,薑輕魚都十分熟練的打了太極糊弄過去。
最後就連怡翠都忍不住吐槽:“小姐……難怪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呢,如今你這一出名,全世界都湊了上來,比以前熱情好多啊。”
薑輕魚沒好氣的點了怡翠的腦袋:“你這是說你家小姐是豬呢?”
怡翠抱著自己腦袋縮了縮脖子,“才沒有。”
薑輕魚當然知道她沒有,怡翠素來神經大條,雖說一些事情十分敏銳,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笨蛋。
她才沒那腦子跟人講出有內涵的話來。
薑輕魚忽的調戲她:“那你是覺得,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怡翠抿了抿唇:“雖說現在咱們現在被很多人尊敬了,可我還是覺得以前好,自在,現在……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最怕他人突然的關心,一定是有利可圖,有利可謀。”
是啊,連怡翠都看得懂的道理。
人哪裡會突然熱情起來呢?
隻不過是……你成了一塊人人想要的香餑餑罷了。
兩人走了一大半圈,最後發現在皇宮裡迷了路,一直在瞎打轉。
沒辦法,雖說她來了好幾次,但來回也就那幾個地方,其他地方便一無所知了。
今日突然造訪,皇宮又那麼大,又不能走太快……打轉了好幾個來回,退朝了。
薑輕魚想等自己父親出來問問路,結果卻等到了另一位。
謝沉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