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沉淵淡定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此混亂也不能驚擾他片刻,他推了推自己臉上的麵具,滾燙的血液比之以往更加沸騰。
他站起身來,默默的朝著外邊走去。
“走吧。”
他的話語十分淡定。
迷霧中,徐有福那慈祥的臉上顯露出詭異的笑意,皮笑肉不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隻可惜,他們自以為她是一隻蟬,卻不曾想過為何能如此輕易地完成捕捉。”
“到底是年輕人,忍不住心裡頭的脾氣,太著急了。”
他緩緩走出迷霧之中,來到了早已準備好的馬上。
剛要上馬離開,卻發現麵前有人擋著。
一看,霍不棄目光冷冽,臉上帶有血跡,手裡的長槍直指馬頭。
“你知道她的位置在哪裡?”
“帶我過去。”
謝沉淵掃了他一眼,他道:“小侯爺不是她一人的小侯爺,背後還有無數朝廷官員需要保護,小魚兒的事情也就不必勞您費心了,此事交給我一人即可。”
他的眼神,絲毫沒有把霍不棄放在眼裡。
他是丞相沒錯,可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
他很簡單,他自私自利,一切不過是讓他得到權利,滿足自身的跳板罷了。
他不像他,他從不偉光正義,也心無大愛,這份私心之下,隻分出一隅安全地,留著一個人。
背後,有人喊著:“小侯爺,薑侍郎傷了!”
這一刻,霍不棄握著長槍的手都稍微鬆動了片刻,可眼神還是倔強的不肯放棄:“大幽和她,我都能護住!”
謝沉淵不予理會,隻是抬起頭看向遠方:“我與你不同,我隻護她一人。”
說罷,謝沉淵拉著馬轉了頭,一聲“駕”喝了出來,策馬奔騰而去。
霍不棄低下頭,雙眸微微一沉,不甘的咬緊牙關。
“我都能護住,一定。”
說罷,他握緊長槍朝著薑府內部衝去。
很快,府裡的黑衣人被幾人殺了七八位,其餘迅速脫身。
薑府自身損傷也不小,對方明顯是帶著必死之心來的,射箭射中了足足七人,其中有一位被射中了心臟,也就是方才所說“有人死了”的那位。
除了射箭之外,那些刺客還帶著長刀衝了進來,無差彆砍傷了好幾人,一時間竟鮮血滿地,哀嚎連連。
受傷在心臟的那人是一位三品官員,隨他而來的仆從心急如焚:“找醫師!快找醫師!我家老爺快不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芷站了出來,一拍腰間,簡約醫療包散開,上麵掛著無數醫用工具:
“讓我來看看。”
她蹲下身僅僅看了幾眼便開口:“能救,不過此時環境惡劣,我隨身的藥物不足夠,隻有三成救活的概率,可他這情況再等半柱香,必死無疑。”
“你們確認一下,是否要接受我的治療。”
三成概率?!
那仆從雙眼濕潤:“真的能救?醫師……我家老爺是個好的,從未做過對不起百姓的事情,對我們這些下人也好……你……你真能救?”
他語無倫次,可他隻是想要告訴大家。
他家老爺命不該絕,好人是要長命的。
白芷沉默片刻,抬眼道:
“我說能救便能救,這世上我救不了的人,也無人能救了。”
“我名白芷,他們都叫我鬼手神醫。”
“這裡的所有人,我都能救。”
從閻王惡鬼手中搶人的鬼手神醫。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