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沉淵送薑輕魚的及笄禮物。
此前沒有看清楚,隻知道是一枚勾玉形狀的白玉,現在借著火光看得清晰……才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整體呈現出太極的陰陽魚邢莊村,象牙一般瑩潤滋白,在黑暗的環境下隱隱發出光芒。
是的,薑輕魚能夠肯定,是這枚白玉在發光,而不是反射周圍的環境光。
模樣是雕刻著一條白魚的樣子,純淨無瑕,黑色的眼睛成為了唯一的點綴。
這玉是謝沉淵親手為她戴在耳朵上的,如今摘下來放在手裡竟能夠感覺到明顯的溫暖。
仿佛……有著什麼不能被解釋的神秘力量,庇佑著薑輕魚。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薑輕魚竟對這枚陽魚玉有著極為強烈的熟悉感。
好像……她曾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尤其是對其中的力量,好似回到溫暖的臂彎一般,有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這枚陽魚玉佩,我到底在哪裡見過?”
為什麼會什麼都想不起來,又為什麼會在自己捏住這枚玉佩的感覺到——她能活下來,全托了這枚陽魚玉佩的福。
這枚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
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枚玉佩是一塊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至於具體的……
“必須找到相爺。”
隻有找到相爺,才能知道這塊玉佩的秘密。
她莫名有種強烈的直覺……相爺知道一切。
而且,相爺絕對還活著!
通常來說,陰陽魚是不單做一隻的,一旦製成就必然是一對。
這枚玉佩方才暗淡,此時卻發出光芒,或許就是在指引著她,告訴她……玉佩的另一半持有者此時還活著。
薑輕魚如此思考時,這枚玉佩的光芒更加明亮了一些,而且……射出一條隱約存在的光之細線朝著某一方向指引著。
薑輕魚抿著唇,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跟著這條光線向前走。
最後到了一處逼仄的,幾乎被阻擋完全的地方停了下來。
光線穿過了麵前的破損的,阻擋她前進的一麵石牆。
在對麵?可她怎麼過去。
薑輕魚咬咬牙,也隻能嘗試搬動麵前的一些石頭。
就在她搬了兩塊左右的時候,一道熟悉而又虛弱的聲音傳來:
“彆搬了,小心塌陷。”
聲音出來的一瞬間,薑輕魚險些繃不住眼淚,手指都顫了一下。
在如此絕望的環境中聽見熟悉的聲音,確認對方的存活,這種情緒的衝擊是絕對的。
她激動萬分:“相爺,你……你情況如何?還好嗎?”
她本想詢問對方有沒有事。
可對方有沒有事她自己心裡實在是太清楚了。
謝沉淵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還好,還能堅持一段時間,但你得想辦法出去。”
薑輕魚抿著唇:“我已經將四周可以行動的地方全都逛了一整圈,但……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我們被壓死在了這邊,隻能等待上麵的人進一步的挖掘,但……”
她欲言又止,因為往後的話其實她們全都心知肚明。
他們三人的狀態都不太好,根本撐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