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已經對我身上的傷口進行了搶救處理,後續也一直在跟上,現在使用了特殊的材質能夠補上,距離完全恢複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有白芷照看你無需擔心我的安危,我不會有事。”
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告訴了薑輕魚,唯獨沒有告訴她關於左手的事情。
也是這樣的一反常態,才顯得欲蓋彌彰,因為平時相爺就是一個謎語人,又怎麼會突然這般事無巨細的告訴她他的情況?
這證明其中肯定會有問題。
薑輕魚很快就注意到一個事情,那就是相爺的左手似乎一直垂著,即使是把她扶進來的時候也未曾動彈過。
她方才有偷偷的去試探,去捏他的左手,結果不知道他是沒反應還是根本不當一回事。
當兩人坐在房間裡的床上時,薑輕魚隱約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她已經把人左手抓住了,索性直接開口問他:“相爺,你的左手……是不是沒有感知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她還把謝沉淵的左手直接提了起來。
謝沉淵當即臉色一變,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抽開自己的左手,伸出手要去抓住。
可還沒等他抓住,就看見薑輕魚的眼睛周圍湧出淚水,直接大滴大滴的砸在了他的左手手背,可他感覺不到眼淚的濕潤與溫度,反而是心臟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抽離。
還是被她發現了。
薑輕魚抿著唇:“你就是想瞞著我這個,所以一開始才不肯見我的是嗎?”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左手殘廢的人是她不是他。
她抿著唇,醞釀著自己的話要蓄勢待發。
謝沉淵已經嘗過她的厲害了,於是趕緊先發製人:“你聽我解釋,我的手有救。”
薑輕魚:“我沒問,你為什麼強調?所以是沒救了對嗎?你怕我覺得是因為我?”
薑輕魚:“相爺,在你眼中我就那般脆弱嗎?我即使是現在哭……也隻是因為我覺得你在瞞著我,你想瞞著我。”
薑輕魚:“為什麼瞞著我?怕我嫌棄還是怕我自責?可你越是這樣欲蓋彌彰,才越讓我心裡疼痛不止。”
說完,她要站起身來。
“好,既然相爺想瞞著我,那我也該懂禮數,識地位,我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也當我今日沒來過相府。”
說吧,薑輕魚起身就要走。
這一連串的問責下來,每個字都在說她不夠格,實際上每個字都打在了謝沉淵心裡最害怕的想法,直至她真的要走時,他才惶恐不知所措,意識到自己考慮欠缺。
可為時已晚,薑輕魚已經向前走了好幾步。
彆無他法的謝沉淵心裡也急了,站起身喊“彆走”,右手的動作更是比話更早一步抓住了薑輕魚的手,將她抓住。
薑輕魚眼神倔強的瞪著他又要開口。
謝沉淵知道,若是她開了口,他就沒辦法解釋了。
可他也沒有彆的辦法能夠阻止薑輕魚開口了。
於是他直接隔著麵具再一次的吻上了薑輕魚的嘴唇。
冰冷的觸感,感情卻讓人心裡燥熱,所有的委屈真正的爆發出來。
他在麵具底下開了口:
“聽我解釋,好嗎?”
——作者的話——
甜吧?我跟你們說我是寫小甜文的你們還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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