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吊在上頭,瞳孔渙散,嘴邊口吐白沫,被砍掉的前腿傷口處噴湧血水,很快就積累出一攤血泊。
剛才還健康無恙的黑馬,此時竟如此迅速的直接死在了人們麵前,倒在了雲煙閣府內。
薑輕魚隻是失神片刻,很快又上前觀察黑馬的瞳孔與舌頭。
沉默一會兒後,她沉著臉不說話。
怡翠擔憂:“小姐,這馬……”
薑輕魚冷笑了一聲:“被毒死的,送來之前就下毒了,隻是這會兒正好爆發,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怡翠:“故意做給我們看?為什麼?”
薑輕魚站起身,腳邊裙角都沾染了一些馬血。
她與其鎮靜道:
“威脅,告知我……我的死狀如何。”
“三日後我若赴宴,他勢必為我下毒,在其他人眼中……我會在離開秦王府之後暴斃,死的悄無聲息。”
聞言,在場幾人臉色全都難看到了極點,幾乎血液都要隨之凍結。
怡翠一時心切:“他……他就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就不怕我們稟告陛下?”
薑輕魚搖搖頭:“沒用的,陛下既然讓我過來,就是讓我們兩人儘手段,將對方往死裡壓。”
怡翠恍惚間變得無力,握了握拳,又忍不住的低頭掉眼淚。
三日的時間,真的能夠找到生存之法嗎?
薑輕魚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擔心我,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無論最後結局如何……你們都能全身而退。”
怡翠哽咽一聲:“可……可是小姐,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薑輕魚沉吟片刻才道:“放心,我不會死,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死掉。”
三日的時間,她總有辦法。
薩落逵斯也點點頭:“今晚我們還會搜查一趟。”
翌日清晨,距離秦王置辦的宴會還剩下兩天,秦王府已經開始大張旗鼓的準備場地。
薑輕魚一早就在自己的房門口發現了一封信件。
“午後,天雪橋當鋪,一枚銅板,升棺發材。”
薑輕魚轉身就將這封信件放到燭火上燒掉。
她道:“怡翠,備衣。”
怡翠知道,這是小姐昨日所說的,“會幫忙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心裡祈禱能夠得到一個好消息。
午後的時間,薑輕魚特意穿著一件極為低調的服飾出門,心中怪異的感覺越發越不安。
因為……秦王竟然甚至沒有派人跟蹤她?
秦王就不怕她能將此局策反?
越是正常,越是怪異。
直到薑輕魚按照信件上的暗號念出一句“升棺發材”,當鋪的接引人看了一眼之後便笑嘻嘻道:“客官要的東西可不一般,隨我過來。”
而當薑輕魚看清楚是誰大費周章的把自己招引過來時,卻覺頭皮發麻。
不是彆人,而是秦王自己!!
——作者的話——
又隻有一章今天。
戴了兩個小時隱形眼鏡沒戴上,被喊去走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