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做全了所有的打算,隻要扶正了靈兒上位,他就帶上彩禮與媒人,親自前往薑府求親。
他會和輕魚安定下來的。
薑輕魚對霍不棄的說法不可置否,深知大軍臨城的壓迫之下,陛下此時是不得不選出皇位的。
難怪相爺敢直接提出這個要求。
立下皇儲的日子,估計就在這兩日了。
薑輕魚看向皇甫青桓:“陛下現在的意向如何?”
皇甫青桓道:“我估計沒什麼機會,謝相那邊這段時間也做了不少,解決了南邊的一處饑荒,功勞全靠在了我二哥身上,還剿滅了南海郡常年沒能解決的海匪問題。”
“二皇子的勝率很大。”
“靈兒這邊……我們不能確定父皇的意誌,畢竟女帝一事實在是聞所未聞,這不僅僅要看陛下的接受能力,還要看朝臣與百姓。”
是了。
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女人做皇帝的先例,人們總是將女人鎖在這京淵之中。
做官做爵的女人都是頭一遭,薑輕魚不是沒有受到非議,即使拿出了足夠的政績也還是免不了這些聲音。
何況女帝呢?
薑輕魚卻握緊手中的杯子,一雙眸子糾纏上一份濃烈的執念與勢在必得。
“我們沒有時間了,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會有我的方法去解決。”
皇甫青桓臉色一變:“你要弑殺我二哥啊?那可是誅九族的罪。”
薑輕魚:“……”
華嬌一巴掌拍在皇甫青桓頭上:“我先殺你!”
皇甫青桓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低頭抬眼的笑哈哈。
“我這不是看氣氛太沉重了活躍活躍氣氛嘛?”
華嬌又是一巴掌過去:“好笑嗎你就活躍,下次彆活躍了。”
幾人忍俊不禁,果然還是要大家在一塊兒時才會開心。
所以……一個都不能再少了。
薑輕魚道:“各位放心吧,任何事情我自有分寸,這一次……我有必勝的籌碼。”
隻是沒想到,她曾經借著相爺的一隻手走到了這個位置,卻有朝一日會與相爺站在對立麵。
即使她的底牌會讓相爺陷入萬劫不複。
但……她彆無辦法。
她說過,她會與他同榮共罪。
若他因她生罪,那就換她庇佑他一世無憂吧。
薑輕魚站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明日我會準時上朝,我與謝相有約,先行一步。”
霍不棄手指一顫,
皇甫青桓半開玩笑道:“小魚兒,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啊,你是咱們的智囊,你要是這個時候叛變我們可就完了!”
霍不棄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握了握拳,聲音毫無底氣,全靠力氣撐著一口虛氣,假笑扮從容的問:
“輕魚,你真的要在這個節點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