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眼睛一翻,滿臉生無可戀,“你們兩個的腦子裡隻有戀愛嗎?”
王進財:“還有泡妞!”
李清河:“還有把妹!”
陳洛:“……”
這兩個家夥…唉,算了,理解萬歲。
畢竟秋天來了,萬物逐漸凋零,男生們又到了繁衍的季節。
什麼?
這是春天的詞?
膚淺了!
一年四季…都是繁衍的季節。
就在這時,孫莽走進了宿舍,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陳洛給了王進財一個眼神。
王進財會意,大大咧咧地出聲問道:“孫莽,你臉色為啥這麼難看,咋?丟錢了?”
孫莽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最終憋出兩個字,“沒有。”
李清河聽得直搖頭,對著陳洛說道:“信不信,百分百和楚秋煙有關。”
陳洛微微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大,聽得孫莽臉色漲紅,死要麵子地否認道:“你們猜錯了,和秋煙沒有關係,我就是…就是心情不好,怎麼,人還不能心情不好嗎?”
王進財手一揮,“兄弟們,上!”
數秒後,三人有一個算一個,搬著凳子紛紛坐在孫莽床邊,一個個翹著二郎腿。
陳洛順手從王進財桌上抓了把瓜子,悠閒地嗑了起來。
見狀,孫莽沒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乾什麼乾什麼?看戲呢?”
王進財就跟沒聽見這話一樣,自顧自地問道:“孫莽,你和楚秋煙不是分手了嗎?怎麼還藕斷絲連的?”
李清河第二個出聲,“孫莽,送你十六字真言,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要斷,老死不見!”
孫莽歎氣,猶豫了下,看向正在嗑瓜子的陳洛,“老陳。”
陳洛哢吧哢吧地嗑著瓜子,眉頭稍稍一挑,“說。”
“我有個朋友。”
三人:“……”
注意到三人看向自己的古怪眼神,孫莽老臉一紅,“咋了?我不能有朋友嗎?”
王進財:“自己人。”
李清河:“不丟人。”
陳洛吧唧吧唧嘴,“開始吧。”
孫莽臉上陣陣發燙,“老陳,我有個朋友…是個暖男。”
“停一下。”
王進財叫住孫莽,似笑非笑道:“暖男?你確定不是舔狗?”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你怎麼確定你…你朋友不是舔狗呢?”
“你怎麼確定我朋友不是暖男呢?”
聽到孫莽的反問,王進財將皮球踢給李清河,“你來說一下暖男和舔狗的區彆。”
李清河侃侃而談道:“花錢發生不了關係,這叫舔狗,花錢隻發生一次關係…嗯,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花錢可以長期發生關係,這叫愛,沒花錢還能發生關係,這叫暖男。”
說完,他衝著孫莽擠了擠眼,“按照這個標準,你是…不,你覺得你朋友是舔狗,還是暖男?”
“我……”
“先彆急著回答。”
李清河拍了拍孫莽的肩,“在你回答之前,我先送你一首詩,額…送你朋友一首詩,聽好了。”
“身在舔中不知舔,回首已是犬種犬,初見不知舔狗意,再聞已是犬中人,人有生死三千疾,唯有舔狗不可醫。”
孫莽嘴角扯了扯,數秒後,他一咬牙,閉上眼,“我有個朋友,他…是個舔狗!”
“我朋友和女朋友吵架鬨分手,但他不想分手,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把他女朋友也變成舔狗……”
“等等。”
陳洛打斷了孫莽的話,“糾正一點,舔狗這個詞是形容男生的,不適用女生。”
孫莽不解,“為啥?”
彆說是他,就連作為吃瓜群眾的王進財和李清河也同樣好奇。
迎著三人的目光,陳洛聳肩,“男生舔叫舔狗,女生舔叫戀愛腦。”
孫莽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憋出聲,“憑什麼啊?這不公平!”
“這就不公平了?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
陳洛似笑非笑,“男生矮叫大郎,也叫矮冬瓜,女生矮叫小巧玲瓏,也叫蘿莉,男生笨叫蠢,女生笨叫單純,男生窮叫屌絲,女生窮……”
“停!”
孫莽眼中滿是無奈。
陳洛嗑完最後一粒瓜子,搬著凳子起身道:“孫莽,楚秋煙隻是你愛情電影中的一個配角,小配角;配角的作用就是承上啟下,既是匆匆過客,又何必耿耿於懷?”
“答應我……”
說到這,他給了王進財和李清河一個眼神。
下一秒,三人異口同聲道:“彆再當舔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