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陳洛將草稿紙放在茶幾上，看向一臉期待的周建安，“您認真的嗎？”
周建安開懷一笑，“當然。”
“解不了。”
待周建安回答完，陳洛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扭頭對著寧染囑咐道：“還給教授三百塊錢。”
寧染數出三張紅票票，遞給周建安。
周建安並沒有把錢接過去，眉頭高皺地盯著陳洛，“你都不試試，怎麼就知道解不開？”
“嗬……”
陳洛笑了，“教授，您可真會開玩笑，紙上的這些內容根本超出了正常數學題的範疇，這是一個超級複雜的數學模型。”
“雖然我暫時不清楚這個數學模型是用來乾什麼的，但我可以確定這個數學模型代表的東西絕對非常重要。”
“您就給三百塊錢，三百塊錢讓我解這種數學模型，分明就是拿我當牲口使啊！”
聽著陳洛的抱怨，周建安眼中精光閃爍。
陳洛表麵上像是在拒絕，但他半隻腳踏入棺材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陳洛話中的弦外之音。
陳洛的意思非常簡單。
不是解不開。
而是錢不夠。
“你能解開？”
麵對周建安的詢問，陳洛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教授，咱們夏國有句老話。”
“什麼老話？”
“有錢能使鬼推磨。”
陳洛嘴角一咧，“這個數學模解起來確實比較麻煩，需要的時間也很長，但如果有足夠的好處，我也不是不能……”
說到這，他沒了聲音。
有些話，不需要說完。
彆人聽懂，就可以了。
至少，從周建安的神情變化上來看，肯定是聽懂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周建安深吸一口氣，來到沙發裡側，坐在陳洛的左手旁，“想要什麼好處？直說就行。”
“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你必須將這六張草稿紙上的內容解開，解開才有資格跟我索要好處。”
陳洛失笑不已。
這一笑，倒讓周建安有些疑惑，“你笑什麼？”
“笑您。”
“……”
這種堪稱挑釁式的聊天，讓周建安頗為鬱悶，一個寧染就夠他受得了，現在又來一個陳洛，“你…你笑我乾什麼？”
陳洛收斂笑容，“教授，您彆誤會，我沒有任何取笑您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您剛才的話有些好笑，現在是您想讓我解開草稿紙上的這些內容，這是事實吧？”
“是！”
周建安點頭承認。
陳洛繼續道：“這種情況下，您再回想一下您剛才的那番話，覺不覺得有點忽悠人的意思？什麼好處也不說，儘說一些泛指的話，還讓我先解題。”
周建安黑著臉，心情再次鬱悶了起來。
敢情說了半天，還是卡在了好處二字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