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財神情苦澀,衝著孫莽擠了擠眼,“莽哥,老陳和清河不相信我,你可得相信我。”
“我?”
“相信你?”
“嗬嗬……”
孫莽笑了,笑了數秒後神情突然一變,“我說過,我以後要是再聽你的主意,我就是狗!”
同樣的虧,吃一次吃兩次,總不能連續吃三次吧?
那樣跟大傻子有什麼區彆?
王進財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這一刻,他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孫莽的信任。
兄弟可以繼續做,但他給出的主意,孫莽絕對不會再聽。
李清河將打包回來的早餐分給幾人,然後搬了把凳子坐下,“孫莽,你彆跟進財一般見識,以後無視他就行,還是聊聊你遇到了什麼事吧。”
孫莽咬了口雞蛋餅,“真不是什麼大事,剛才的電話是楚秋煙打來的……”
剛聽到這,陳洛三個有一個算一個,紛紛瞪大眼睛,“楚秋煙?”
見三人的反應如此之大,孫莽頗為詫異,“不是…你們一驚一乍的乾什麼?我和楚秋煙隻是分手,難道分手了就不能做朋友了嗎?”
李清河思索一番後,“好像也有道理。”
王進財則是拍著馬屁,“莽哥,不愧是你!這思想境界,這人生格局,嘖,甩我們幾個十萬八千裡啊!”
兩人的發言,聽得陳洛眼前一黑,“有個屁的道理,有個屁的格局!”
李清河:“……”
王進財:“……”
至於反駁的這麼乾脆嗎?
陳洛瞪了兩人一眼,一臉嚴肅的對著孫莽問道:“既然你和楚秋煙已經分手,為什麼還要做朋友?你很缺朋友嗎?”
孫莽撓了撓頭,“這個……”
陳洛繼續道:“如果是和平分手,你和楚秋煙或許還有成為朋友的可能,但你們不是和平分手,你倆分手的時候鬨得有多難看,你心裡難道不清楚?”
“像你們這種情況,最好的方式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李清河:“非常有道理!”
王進財:“對!說的對!”
兩人的行為,用一句老話來形容作為合適。
牆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
倘若這話是李清河或者王進財說的,孫莽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開口反駁,但陳洛說這話,他卻不敢反駁。
至於為什麼不敢,他也說不上來原因,但不敢就是不敢。
“老死不相往來…唉,老陳,我和楚秋煙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但總得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吧?”
陳洛不解,“你和楚秋煙已經分手了這麼久,還有什麼事沒處理好?”
“禮物的事。”
聞言,陳洛眉頭稍稍皺起,“禮物?當時警察不是限楚秋煙三天之內把禮物還給你嗎?她沒履行嗎?”
“沒…”
孫莽尷尬一笑,“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們說,那天晚上過後,楚秋煙第二天主動聯係了我,她把自己的處境如實跟我講了一遍。”
“她在校外借了一筆高利貸,我送她的那些禮物,全部被她拿去賣了填窟窿,包括她的生活費,手上根本沒什麼錢,想讓我再寬限她幾天時間。”
得知這個情況,李清河和王進財滿臉驚訝。
高利貸?
楚秋煙怎麼會碰這玩意兒?
唯有陳洛一臉淡定,這個情況和他當初猜想的幾乎一模一樣,“你答應了?”
“嗯。”
孫莽點頭,“說到底,我也對楚秋煙動過真感情,若不是那天晚上她太過分,我絕對不會選擇把事情鬨得如此難看。”
“至於禮物這事,她沒說不還,隻是讓我寬限一些時間,我也沒必要把她往死路上逼,你說呢?”
陳洛微微點頭,“理解,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孫莽苦笑,“一開始楚秋煙讓我給她一個星期,接著又讓我再給她一個星期,第三次聯係我的時候全是訴苦,剛才那個電話是我們分手後,她第四次聯係我。”
“她雖然沒明說,但我也不傻,禮物現在已經被她賣了,她隻能還同等數額禮物錢,也許是我太過通情達理,一而再再而三地寬限她,這好像讓她產生了什麼錯覺,不用還錢的錯覺,話裡話外都是試探。”
此話一出,李清河和王進財紛紛控訴。
“這個楚秋煙擺明了得寸進尺啊!”
“她是一點良心都沒有啊!”
陳洛什麼也沒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他不說話,孫莽三人也都不說話。
良久。
陳洛神情複雜地歎了口氣。
就當孫莽三個以為陳洛會說出什麼大道理時,卻聽他念叨了一句,“他媽的,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