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給黎瑭改了個備注——小白雀。
黎瑭對此一無所知,還在等薑令詞害羞。
最後等來的卻是兩份房卡。
一下子不笑了。
黎瑭不開心地蹙眉,揚起假笑:“節目組真是太浪費了,我們兩個根本用不到兩間房,一個房間就可以了。”大床房:)
工作人員連忙說:“不浪費不浪費,畢竟咱們節目的獨家讚助商是自於北城top1的謝氏集團,住宿方麵也是由對方提供,所以會給薑教授安排總統套房,給黎助理你安排豪華大床房。”
黎瑭:“……”
最終隻能眼巴巴地望向薑令詞。
說句話吧老公,啊呸,是老板!
薑令詞難得見黎瑭啞口無言,隨手將另一份房卡還給工作人員,嗓音淡而清晰:“她和我一間。”
黎瑭聽到這話,跟聽到仙樂沒什麼區彆。
直到十分鐘後。
黎瑭總算知道薑令詞為什麼這麼輕易答應跟她住一個房間。
因為——
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除了會客廳,書房、室內花園和泳池之外,還有好幾個臥室。
彆說住兩個人,就算住五六個人都綽綽有餘,而且還能保證每一個人的個人隱私,互相不被打擾。
謝氏集團太財大氣粗了吧,居然給嘉賓安排這麼奢侈的住宿條件!
以後再也不買他家股票,沒錢就老實了!
門口放著五個行李箱,其中四個是黎小助理的,剩下的一個才是薑令詞這個真正要上節目的嘉賓的。
薑令詞紳士地幫黎瑭將四個行李箱推進來:“你先選房間。”
入戶燈光很亮,黎瑭對上薑令詞燈光下如浸了冷釉的雙眸,寫滿不容置疑。
好吧,一人一個房間。
黎瑭向來樂觀,反正要在這裡住半個月,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目前已經有很大的進展,最起碼沒有各回各家,而是距離不到十米,她想悄悄乾點什麼,不是輕而易舉。
黎瑭參觀了一番,圈定了某些可以play的地點後,最終選中一個有超大按摩浴缸的房間。
進門之前,先禮貌地邀請薑令詞共浴,然後被意料之中的拒絕後,才興致勃勃地回自己房間享受超大按摩浴缸。
與黎瑭鬥智鬥勇,薑令詞覺得比研究一百塊甲骨文碎片還要難。
畢竟黎瑭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薑令詞猜的沒錯,當天晚上,黎瑭便展開行動,絕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少女一身潮氣,泡得香噴噴、粉撲撲地來敲門了,理直氣壯地伸出手心:“要上藥,我不會。”
手心破的那一小層薄皮,再不上藥的話,自己就長好了。
客廳隻開了壁燈,光線有些昏暗,黎瑭很有心機地穿著薑令詞那件襯衣,不過沒有跟上次視頻裡一樣解開三顆紐扣,而是恰好好處的扣到鎖骨上方,看起來嚴絲合縫,然而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腿,毫無寸縷地露在衣擺下方,赤腳踩在地板。
像是偷穿聖潔僧袍的豔妖,剛出茅廬,想讓自己能順利地融進人大世間,實則滿身皆是破綻。
其實黎瑭皮膚薄又嫩,本來就勒出一道道紅痕,加上今晚又泡了水,紅腫褪散後,留下的細碎傷口反倒比白天還明顯。
薑令詞淡色瞳孔裡閃過意味不明,看著她的手心,沒拒絕,去拿了藥膏。
從黎瑭的角度,能看到薑令詞給她上藥時,分外濃密的眼睫垂落間,似乎快要碰到眼尾下那顆略顯黯淡的小紅痣。
薑令詞鬆開她的手:“好了。”
趁薑令詞轉身去放藥膏的瞬間,黎瑭突然指著他房間裡麵,一雙明眸睜大,開始睜眼說瞎話:“我剛看到你房間有人!”
“是不是背著我給塞小卡片的打電話了,我要進去檢查!”
薑令詞擋在門口沒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任她倔強地想要從他身體與門縫隙之間往裡鑽,等黎瑭快要成功進門時,不緊不慢地伸出手臂攬在她細腰間,掌心剛好貼著她平坦的小腹,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她仿佛源源不斷的熱度,通過掌心。
男人似想起什麼,覆在她小腹的掌心忽而停頓了兩秒,才單臂將人輕而易舉地抱起,重新放回原地。
失敗來的太快。
撲騰了半天的小黎畫家懵在原地:“……”
就在這時,薑令詞突然喊她的名字,帶著點鄭重其事的意味:“黎瑭。”
“我們現在還不能做。”
黎瑭一點都不奇怪薑令詞知道她想要做,因為她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奇怪的是,薑令詞為什麼不做。
他們不是已經達成床友共識了嗎?
之前那幾次他晚上有事回老宅,有情可原,但今晚呢,即便明天有節目錄製,做個一兩次,應該也累不到他吧?
所以黎瑭快速冷靜下來,她歪著小腦袋,湖水般清透的眸子映出男人看似冷靜的麵容:“為什麼?”
下一刻,少女伸出蔥白纖細的食指,指尖幾乎要觸碰到他黑色家居褲都藏不住威脅感的地方,話語似染著困惑:“總不能你這個,是一次性的吧。”
當然不是一次性的。
薑令詞家居服寬鬆舒適,平日裡根本不可能被人看到什麼不體麵的反應,今晚純屬意外。
並非差點被黎瑭碰到,早在之前,便開始失去控製,理智告訴他不能在女士麵前這麼輕浮,但身體與靈魂仿佛割裂成兩部分,互不相關。
黎瑭很無辜地驚歎:“哥哥,你好大呀。”
她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薑令詞挺拔的身姿懶散地倚靠在門邊,低垂的眸光猶帶著幾分俯瞰之意,冷白膚色上那一點朱砂紅,襯得那張清冷端方的麵容似被人勾描出濃鬱而綺麗的色彩,他慢條斯理地開口:“大好嗎?”
似疑問,又似隨口閒談。
理智占據上風之前,身體率先叛變。
似蜿蜒不絕的山脈,繚繞雲霧藏匿間,一隻拖曳著華美羽翼的巨獸慢慢地從雲霧浮出影子。
黎瑭下意識回:“當然好。”
現代審美與以前的審美不同,大衛時代還以小而低調為美,現在她對完美軀體的概念,全部來自於薑令詞,薑令詞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無論長成什麼樣子,在黎瑭眼裡,就是恰到好處的完美,長得與他不同的,才是長偏了呢。
薑令詞渾不在意地由著她折騰,甚至還有心思點評自己:“我覺得不好。”
黎瑭眨了眨眼睛,狐疑地問:“為什麼?”
目前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覺得自己這裡大不好?薑教授內核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剛泡完澡的緣故,少女臉頰到唇側貼了幾縷潮濕的碎發,唇色濕潤,像塗抹了一層草莓汁水,偏偏眼睛很亮,好像透著不諳世事的天真。
薑令詞腦海中理智與欲望來回拉扯,最終視線極慢地落在她手上,語氣平平:“還勞駕你用兩隻手給它取暖。”
黎瑭瞬間破防:汙蔑!侮辱!造謠!詆毀!
她這麼用心地撩撥,居然說她在取暖!
太過分了!薑令詞!!
黎瑭輕輕呼吸,毫不猶豫地開口:“我才不是給它取暖,我想幫助你睡個好覺,這是本小助理的職責。”
她必須要讓薑令詞知道自己的厲害。
下一秒,黎瑭停住了。
……下一步要乾嘛來著,雙手合攏?搓一搓?
想到這個畫麵,嗯……更像是給它取暖了。
啊啊啊啊!
黎瑭瞳孔慢慢放大,終於反應過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好像不會……
是從上往下,還是從左往右?
薑令詞看出她的窘迫,淡色眸底閃過一抹了然,不知道是鬆了口氣,亦或是其他情緒。
薄唇溢出簡單的兩個字:“不會?”
怎麼,怎麼可能不會!
黎瑭頭腦風暴:絕對不能被薑令詞看出她很生疏,炮友做成這樣,太真給炮友屆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