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很像混黑社會的。
江城對南家一直有很多傳言,比如南家的錢和掙錢的手段並不乾淨,南家涉黑放貸等等。
江城最大的幾家賭場背後就是南家,因此南家也有賭王家族的稱號。
南家是潛藏在夜色中的家族,和顧家、盛家這種實業起家的家族不一樣。
南家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搶地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無論從哪方麵來看,南家都不是好惹的。
即便知道他們掙錢的手段不乾淨,也沒有誰閒的沒事乾去扒南家的底。
南家在江城屹立不倒多年,不是尋常人可以扳倒的。
連顧承望都要給南家幾分麵子,何況是其它人。
如果不是必要,誰也不願意和南家對上,等於惹上了一條毒蛇,誰知道它哪天會不會咬你一口。
南鴆就是南家最毒的那一條蛇。
蘭亭集雅最高層。
女人依舊穿著修身的旗袍優雅地靠在窗邊抽煙。
南宴:“那人不肯還錢,蠍子剁了他一隻手,那人的家人現在正在鬨事,驚動了條子。”
南鴆挑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要了他一隻手竟然還敢來鬨事?”
南宴:“世上不要臉的人多,沒辦法。”
南鴆冷笑一聲,勾唇無情地說道:“那就送他們一家下去團聚好了。”
女人頓了頓,又問道:“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
南宴:“老五喝多了和一個妓女說的。”
南鴆閉了閉眼歎息一聲,輕聲道:“讓他進來,再拿把刀給我。”
南宴將瑟瑟發抖的男人拖了進來。
男人跪在南鴆腳邊求饒。
“夫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不管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您饒我一條命,求您.......”
男人磕頭磕得砰砰作響,卻絲毫打動不了眼前的女人。
南鴆頓了頓,緩緩在老五麵前蹲了下來。
“抬起頭來。”
男人聽話順從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女人笑著將香煙懟進了他的眼睛裡。
房間裡傳來男人淒厲的慘叫。
南鴆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南宴將刀遞到她手中。
她揪住男人的頭發用刀在他臉頰邊比劃著。
“老五,你也是南家的老人了,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我也不要你的命。”
“你這人彆的毛病沒有,就是色,偏偏還管不住自己的嘴,上麵下麵都管不住還怎麼為我做事。”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割了下麵的東西,要麼割了上麵的舌頭,你選一個吧。”
南宴陰沉地冷笑道:“母親真是仁慈了,應該兩個都割了才是,辜負了母親的栽培,沒用的廢物。”
最後老五選了舌頭。
南鴆淡聲道:“去把外麵幾個人叫進來,讓他們好好看看管不住嘴巴的下場。”
幾個人進來後大氣不敢出地看著南鴆親手割了老五的舌頭。
鮮血滋到女人精致漂亮的麵龐上,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的血濺到我了。”
鮮血染紅了房間昂貴的地毯,南鴆將刀子往旁邊一丟。
“拖出去吧。”
兩個人利落地男人拖了出去,房間裡有人麵色平靜,似乎習以為常,有些是新上位的,看到這一幕不免覺得膽寒,低著頭大氣不敢喘。
演了一出殺雞儆猴後,南鴆將所有人趕了出去。
母子兩人說起了沈清翎的事。
說曹操曹操到,下麵的人說沈清翎到了。
南鴆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走吧,咱們尊貴的客人到了,下去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