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害怕。
害怕那隻手在半途中鬆開她。
那她隻會陷入更深不見底的地獄。
所以......
“沈清翎,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她看著他的眼睛,眼神偏執而專注。
她承受不了欺騙的代價。
“我發誓,在你心甘情願放我離開之前,我不會走。”
“那就好。”
盛墨的眼中浮現出幾絲溫柔。
沈清翎又說道:“不過你可不可以讓我打個電話給我媽,我讓他們不用再找我了,不然你遲早會暴露。”
盛墨遲疑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好,手機就在床頭,你自己用吧,我先上樓去應付一下那隻討厭的蒼蠅。”
盛墨故意留下了手機給沈清翎。
她用這次機會來做一個測試。
如果沈清翎真的什麼也沒做,那麼她會給他更多的信任,給他更多的空間和自由。
如果他試圖傳遞消息,試圖逃離這裡......
那他這輩子都彆想再出去。
盛墨一到客廳,盛夏就猛地朝著她衝了過來。
“你總算來了!你快想辦法讓那個瘋子離開!”
“她對你動手了?”
“那倒沒有,這裡是盛家,她怎麼敢對我動手。”
“那你急成這樣是做什麼。”
“她是沒有打我,但她的眼神讓我感覺下一秒她就要殺了我。”
“廢物。”
盛夏剛想說什麼辯解幾句,誰知不小心瞥見了盛墨脖子上的痕跡。
她眼睛倏然睜大,指著盛墨的脖子喊道:“你!你脖子上的紅色痕跡是什麼!!!?”
盛夏猜到了什麼,但她不想承認這是真的。
沈清翎已經被盛墨這個女人吃乾抹淨了!
她嫉妒得要瘋了......
盛夏嫉妒的眼神遮掩不住,就像從前一樣。
盛墨摸了摸脖子:“你說這個?”
她打開盛夏指著她的手,故意湊到盛夏眼前彎起眼笑了笑道:“沈清翎親的啊。”
這語氣、這神態簡直能把人氣死。
連盛夏都如此生氣,更何況是南鴆了。
盛墨懶得和盛夏廢話,她直接略過盛夏坐到了南鴆的對麵。
她勾起一絲笑容道:“不知道南夫人深夜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
看到盛墨脖子上的痕跡,再看她那副被滿足過後的神態,南鴆的指甲陷進了手心掐出一道血痕。
南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都到了你的地盤了,就沒有必要跟我裝傻了吧。”
盛墨姿態輕鬆地靠在沙發上,語氣帶著幾分玩味:“既然知道是我的地盤你還敢一個人來?”
“你敢一個人來南家,我為什麼不敢一個人來盛家,是覺得你盛家更高不可攀嗎?”
“那倒不是,隻是夫人深夜前來打擾了我的好事,讓人心情不太愉快。”
說著不太愉快的女人臉上卻是一臉愉悅的神色。
盛墨的話意有所指,讓南鴆想到了之前電話裡聽到的那些......
她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你把他怎麼樣了。”
“睡了。”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同時氣到了兩個女人。
盛夏嫉妒地咬唇罵了幾句。
南鴆心裡緊繃的弦徹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