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收獲也還是有的。
剛才那一番行動，已經用出了托尼在這方麵的全力。
要是以後沒有什麼能夠切身實地提高智性的事物的話，
他緩緩把目光轉回群聊。
下一刻，點開了林邁的圖片。
隻見裡麵呈現出來的是一條人流如織的商業街，來來往往的社會精英夾雜著公文包穿過斑馬線，偶爾有幾個孩子牽著父母的手依偎前進，陽光有些眩目。
“……”
“好像，確實不是時候。”
托尼撓了撓頭，假如他也是一輛車的話，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公然變身表演一波虎哥劈磚，也屬實是逆天之舉。
畢竟正經人平時確實可能會看變形金剛之類的幻想作品，但是當這玩意兒真正出現在現實之中，往往是好龍葉公，第一時間就上交國家直接舉報了。
【大名鼎鼎的V】：“逆天。”
【大名鼎鼎的V】：“我已經能想象出邁巴赫大佬幫忙劈磚的場景了。”
【群主/次元小萌新】：“確實。”
【群主/次元小萌新】：“人多的地方確實會出問題，沒人的地方還能刪監控，但一旦有人就肯定會被發上互聯網了。”
【群主/次元小萌新】：“除非混血種世界出動花錢收買，軟硬並施，展現大記憶清除術，否則應該是難逃其咎了。”
“……”
林邁沒繃住，要是混血種世界肯這麼做的話還好，隻是自己現在的影響力輻射到高層建築之中，指不定讓昂熱看到。
到時候自己這邁巴赫還藏啥啊，雨落狂流之夜都被破壞了，打奧丁以及這期間引發的一切命運變動都泡水了。
“算了，還是先睡一覺吧。”
他歎了一口氣。
看了小半天的直播，也算是難為自己了。
念及至此，他緩緩闔上了車燈，整輛車陷入了睡眠狀態之中，車前人流攢動，仿佛他是一尊屹立於眾生間的雕像。
……
是夜，星辰遍布。
將邁巴赫開到了彆墅區停留之後，楚天驕的又一次會議例行召開。
依舊是同樣的廢棄工廠。
路明非跟著眼前大叔的步伐，自己卻是心懷鬼胎。
“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他看了看校服大衣內側的錄音機，這玩意兒能夠轉換存檔形式，最終在電腦上的聊天界麵裡朝著楚子航賬號發送過去。
楚子航他爹開的會，楚子航沒有理由不能聽，隻要等自己熬過了這個晚上，就可以實現信息的互相傳遞。
混血種無間道，就此開始。
楚天驕，你這裡支不支持雙話事人製度？
“篤篤。”
皮鞋在地麵上停駐。
楚天驕看著出現在另一邊的酒德麻衣和蘇恩曦和零，眼神裡閃爍冷靜，事情已經演變到了這種形態，不得不加以重視。
“對於四天之後的格陵蘭冰海，各位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這話一開口就沒繃住。
“繃，大叔你說話真逗，這一副官腔是怎麼學來的。”蘇恩曦笑得肚子疼，尤其是看到楚天驕今天這身穿搭出門。
竟然是老學生會的會服。
在入駐了執行部，從那一所學校畢業了之後，楚天驕就再也沒有穿過這身，平日裡一直拿便衣示人。
隻不過這麼看過去的話，楚天驕的身姿確實算得上是挺拔，雙手插兜亦算得上是帥氣，全然不是那個癡情老大叔，年過三十歲的男人正值鼎盛時期。
“給孩子開家長會，順便穿這身衣服出門而已，不過話說回來這玩意兒的材質確實不錯，穿起來延展性也不錯，不愧是我花了兩千美元訂製的特彆版……”
楚天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說著便把手伸向頭後撓了撓頭。
一開口又變回那個頹廢中年了。
“大叔，你現在多少斤了？”
蘇恩曦盯視著楚天驕，發出靈魂拷問。
“比上學那會兒重了三十斤吧？”
“行。”
蘇恩曦抿著嘴：
“你這種不用一下子減得太狠，會接受不了呢。你把米飯改成紅燒肉，燉豬肘，還可以加點兒大盤雞，不像蛋炒飯那樣難吃，然後配合炸雞，烤鴨，漢堡，不要點外賣，晚飯十分飽，白天多喝可樂，七點後整夜啤酒，鍛煉放在夢裡就好了。”
“去去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楚天驕彆了蘇恩曦一眼，直接開始減肥攻略可還行，懂的知道老板組裡還是好人多，不懂的還以為是在水字數。
“今天的這一次會麵，不允許任何的錄音，隻允許記憶。”
楚天驕沉吟兩秒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頓時冒了冷汗，不是大叔你有透視眼啊，這能力用去鑒寶不好嗎。
“給小路說一下，怕他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楚天驕緩緩把目光移了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錯覺，總感覺對方的嘴裡吐出了一口霜氣。
“就這樣。”
楚天驕緩緩道：“當初第一次見到鋼之鏈鋸術師的時候，它的身上淋漓著血液，熾熱得如同沸騰了一般，滴答滴答掉落。”
“所以我合理揣測，它擁有暴血的能力，而且很有可能通過記憶傳輸！”
“各位，接下來的幾天裡，如果腦子裡麵出現了奇怪的文案，不要跟著念誦，恐怕是比暴血更可怕的下場……”
……
深夜，路明非宅。
十一點鐘。
路鳴澤還在擺弄著手機未睡，趁著這個堂弟的間隙。
電腦旁邊，路明非聊天界麵。
“楚師兄，這就是我今晚聽到的，我們要達成命運共同體，也正是因此，我才把你父親和那些人的錄音傳輸而來。”
他的手指飛快。
這些日子放學泡在網吧裡打星際，路明非的手速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極限時絲毫不顯得比楚天驕要慢。
就連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也被弄出來了一眾仿佛劈啪作響的錯覺。
很快，他便看到了對方回複了一個“收到”的表情包，右上角的聊天狀態顯示對方正是手機在線。
【知道了，剛剛聽了一會兒，已經知道這一晚的例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兄，你一定認真聽，他們還說了格陵蘭冰海行動的事情，那個左右我們的鋼之鏈鋸術師，很有可能會出場。”
路明非繼續輸入著信息。
他的身上，背負著主導兩個世界走向的命運。
【我不去。】
【你到時候放心請假吧，我聽了剛才的音頻，也知道了最初的一件事。】
【也就是說，我的暴血，來源於鋼之鏈鋸術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