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些古龍嗎?”
冰峰。
路明非矗立在頂端,看向前方如同海潮一般夭矯的巨龍,頭頂的鱗片猙獰恐怖,整個龍軀就有上百米的大小。
而那還不隻是單獨一頭。
成千上萬的浩蕩隊伍,從前方橫掃而來,威能仿佛可以將世界毀滅殆儘。
“這我打集貿啊。”
老唐看哭了,完全不是人打的。
“我應該可以解決掉其中的幾隻,相信你們沒有問題……”楚天驕仔細打量了一下老唐,“年輕人,你能拔出暴食的話,那就試著感受一下身體裡麵的力量吧。”
“要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血統沒準比我這個老東西還要高的多呢。”
楚天驕揚起了嘴角,緊接著雙腿朝著冰峰上一蹬,體表迅速張開一道無形的結界,身軀如同離弦之箭那般聚焦一點。
隨即,徹底爆發出來。
整座峰巔居然被恐怖的力量直接踏碎開來,所有人隻看到了風衣獵獵狂舞,以及那一道閃爍著寒芒的流光通徹天際,就再也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形了。
“感受,我體內的力量?”
老唐愣住了。
說起來也還真是,這麼多年了他雖然有過中二幻想,但一直有著一股莫名的枷鎖限製著他,讓他沒有作出中二的舉措。
譬如小的時候彆的同學看日本動漫入迷,滿腦子幻想著能用念動力點燃蠟燭,以至於成天對著一根蠟燭發呆。
他自己雖然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付諸實踐……就仿佛自己隻要這麼做了,就真的可以喚醒出什麼潛藏在血脈裡的恐怖之物。
緊接著。
路明非就看到對方的氣場倏然變化了起來。
仿佛有一頭遠古的猛獸在蘇醒,兩隻眼睛猛然變成了金黃色,那雙眼睛就像是藏著獅子,不,巨龍!
包括夏彌也倏然震驚了起來。
她看著老唐的麵孔,那逐漸正在變得猙獰如蛇的雙瞳,心中逐漸冒出來了一個陌生但是卻又久遠至極的名字。
“諾頓?”
夏彌微弱開口道,聲音常人不可聽,看著老唐手裡正在逐漸燃燒起火焰,甚至說淬煉出了一層大日一般輝煌的虹膜七宗罪暴食,心裡湧現出了一抹熟悉感。
“你……”
但很快,驟然間爆發出來的氣勢就又衰敗了下去。
“完全感受不到捏。”老唐攤手,轉過身去把暴食遞給了路明非:“你,去斬龍。”
“哈?”
路明非沒繃住,哥們你剛才氣勢這麼嚇人,怎麼自己不去打還讓我去?難不成是不知道我就是個衰小孩的麼。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不由想起了西遊記之中奔波兒灞對小嘍囉的囑托。
你,去乾掉唐僧師徒。
什麼,我打古龍?會贏嗎?
“這……這不能,就算這麼說了這件事怎麼想也不是我這種人能做到的吧,像是楚大叔那麼厲害的人都石沉大海了。”路明非搖著手,打算退卻開來。
忽然間。
光芒萬丈,他不由自主地扭頭一看,見到一輪彆樣的身影亮起。
“轟!”
貨車頭衝破冰層,一個肉眼可見的塞伯坦汽車人屹立在大地之上!
……
與此同時,另一座山頭。
這裡不再是由冰雪鑄造的峰麵,而是有著青山鋪底的冰雪山頭,海拔不高,但足以仰攬整個格陵蘭島的領域。
施耐德已經震撼了。
“那個家夥,就是鋼之鏈鋸術師?”
“是的,橫穿曆史的大幕,在那一場戰爭之中,它是必不可少的角色。”
昂熱的話語倒是顯得很平靜。
“它就是路鳴澤。”
聽著昂熱的話語,專員芬格爾雖然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對此的言談表示了讚同。
“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撓了撓頭。
“真是……蔚為壯觀。”
一旁的eva踮著腳尖評論道,眼神裡泛著海上的波光。
此時此刻的大地瘋狂震顫,格陵蘭島可見的居民區也在不斷起著反應——高速轉動的旋轉木馬,刺耳至極的避險廣播,水流四蕩的暗沉噴泉。
它們就像是在上演著一場癲狂至極的交響鬨劇一般,唯恐天下不亂。
所有的居民都撤離到了冰原的區域,有些人站在高海拔的平麵上恐懼地俯瞰著那即將遠來的巨龍,而有些人則已經被數百米高的海嘯驟然吞噬。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群怪物哪裡來的,國家呢?我們的鄰居美國怎麼還不進行軍事打擊!”
更有甚者打開手機,卻發現上麵早已經沒有了信號,一切趨於停止。
然而並不是信號基站已被破壞。
而是名為尼伯龍根的空間已經蠶食了整座國度,此時的外界與這裡並不接壤,隻有少數人類可以逃脫,但更多的人注定已經要麵對死亡的終局。
一時間。
人心渙散恐懼,無窮無儘的壓力如同黑潮一般侵蝕了所有人的心靈,毛孔如同堵塞住了一般,冷汗浸潤每個人的脊背。
“嗯?地震了嗎?”
金發男人抬起頭來,看向窗外。
他依舊在做著木雕。
那是一個關於變形金剛的膠作,需要後期上色,目前已經配置好了完整的鐵花色澤,手中的筆刷一次又一次的模弄。
但是他的瞳孔,卻映射出來了窗外一座匪夷所思的恐怖場麵。
“等會兒……那是什麼?”
他驟然一驚。
隻見在窗戶之外冉冉升起的,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汽車人!
對方的身軀不再局限於三米,而是到達了二十多米的高度,然而如此恐怖的體積依舊無法限製住對方的行動。
在浩浩蕩蕩的古龍潮之中,對方進出甚至如若無物,所過之處隻有一把赫然的機械鋼刀橫掃,那些巨龍的吐息,甚至是海浪的侵襲,都無法觸碰這一塊堅硬至極的“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