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大門入口,站著兩名披甲守衛。
原本這裡足有一隊人馬,隻是之前宮內鑼聲大作,這隊守衛便隻留下了兩人看守,其他人去金鑾殿護駕了。
“看氣息倒是不強…”
陳長安躲在拐角處掃了一眼,這兩人都是皇城司之人,修煉的應是同一種內功和刀法,所以氣息相近,大概都是登堂入室的水準。
不過他們身為精銳,身上穿著的乃是明光細網甲,而且除了佩刀之外,還攜有弓弩利器。
“有鎧甲護身,倒是不好點穴了…”
陳長安放棄了隔空打穴的想法,想了想,直接翻上了圍牆,沿著圍牆來到了大門旁,陳長安深吸一口氣,翻身落下。
“什麼人!”
那兩名守衛知道有刺客潛入宮中,所以精神一直緊繃,如今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立刻嗬斥一聲。
其中一人抬手抽刀,另一人則是抽出腰間掛著的銀質鑼槌,便要向那示警的銅鑼砸去。
不過陳長安正落在兩人麵前,哪能任他施為?
見這人要敲鑼,陳長安一手探出,用出了天山折梅手的擒拿之法,五指後發先至,在那守衛的手腕處一掃,便讓他手筋抽縮,手掌不受控製,那鑼槌也掉在了地上。
而後陳長安抬手向上一爪,捏住了另一人砍來的刀鋒,五指運勁發力,在兩人驚懼的目光中,將那長刀捏成了碎片。
“我等乃……”
那守衛佩刀被捏碎,正要出聲嗬斥,陳長安內力爆發,腳下挪移,接連兩掌便打在了二人胸口處。
陳長安控製了內力,並未打死兩人,隻是將他們震暈了過去。
解決掉兩人後,陳長安微微眯眼,掃了眼緊閉的朱紅大門,一個翻身,便從圍牆躍了進去。
跳進院牆內,陳長安就見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內,此時已經多出了一道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太監服飾,正站在大殿門前,細細打磨著自己的指甲,這太監頭發花白,不過臉上皮膚倒是油潤,看起來氣色很好。
“又是個陰陽人…”
陳長安心裡腹誹一句,暗道僥幸。
幸虧他解決了門外的兩個守衛,剛剛若是直接越過那兩人翻入院牆,此時被這太監攔住,外麵那兩人隻要敲響銅鑼,把皇城司的禁軍引來,他今晚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嗬嗬~看來真如咱家所想,那闖入禁宮之人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果然便有小賊要渾水摸魚。”
那太監掃了一眼陳長安,隨後眉眼低垂,用嘴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而後道:
“咱家問你,那位前輩,可是你師門長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陳長安一手搭在腰間刀柄上,一邊冷冷回問。
“是的話,咱家就賣他哥麵子,當做沒看到你…不是的話,咱家就出手擒下你…”
老太監眯著眼睛,上下掃視陳長安,捂著嘴笑道:
“咱家看你年紀輕輕,內功卻是不凡,而且敢擅闖禁宮,膽大心細,我們東廠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
“錚——”
老太監話音落下,天地間已經響起了一道刀鳴。
湛青色的刀光,宛若情人眼中的湖水。
天空月色正明,圓月彎刀出鞘,化作一輪殘月,從天際升起。
老太監的眼中出現了一刹那的茫然,隨即便清醒過來,刀光落下的刹那,這老太監察覺到了生死危機,身上罡氣自動激發。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