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一進山洞,就覺得莫名的陰冷氣息將他包圍,隨著深入洞穴,他也跟著心慌起來,隻能不住的念著佛號。
“大師看起來有些緊張?”
前方的陳長安突然開口,鳩摩智渾身一個激靈,擦了擦汗道:
“小僧萬幸,能夠麵見天人前輩,自然有些緊張。”
“哈哈哈,不必如此,外公和藹可親,善良慈祥,大師見過之後便知道了。”
鳩摩智嘴角抽搐兩下,且不說江湖盛傳當年無崖子打上各大門派,搶奪人家門派傳承之事,隻說今日他以內力捏爆丁春秋,還順手給他做了個棺材……
這哪是和藹可親之人?
不過鳩摩智自然不敢說出來,隻是誇讚了無崖子幾句,便閉口不言。
四人繞過了幾處彎,總算來到了山洞之中。
無崖子盤膝坐在石床上,白衣烏發無風自動,顯然是在修煉內功。
等他們走進來後,無崖子才輕輕睜開眼睛,身上莫名道韻漸漸隱去,掃了一眼陳長安身後的三人,無崖子問道:
“怎得還有一個番邦和尚?”
鳩摩智率先被點名,嚇得渾身一抖,隻感覺隨著無崖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股重於珠穆朗瑪的壓力席卷而來。
陳長安見此,笑著答道:
“師公莫要誤會,此人並非我選中的逍遙派弟子…而是我前日在山下遇到的,師公難道沒發現,他修煉的內功是我逍遙派的小無相功嗎?”
“哦?”
無崖子聞言眉頭輕挑,他剛剛並未仔細探查鳩摩智的狀況,得到陳長安的提醒後,才細細感知一番,發現對方修煉的果真是小無相功。
“你是何人?與我師妹李秋水又是何關係?”
“回稟前輩,小僧鳩摩智,是西域大雪山大輪寺的主持明王,也是吐蕃國的當朝國師…這小無相功,是小僧二十多年前,在西夏偶遇李秋水前輩,幫她做了些事,得到的賞賜。”
“小僧自幼天賦異稟,過目不忘,李秋水前輩允我觀看秘籍一遍,我便將之記了下來…”
鳩摩智額頭浮現一層細密汗水,他不敢說謊,但也不敢明說,隻能含糊其詞。
無崖子見鳩摩智寶相莊嚴,如明珠寶玉,心中隱隱所悟。
不過二十多年前,李秋水與他早已沒有關係,加上無崖子突破天人,心境變化,也就懶得去管鳩摩智的這點事了。
“小無相功雖是我師尊逍遙子單獨傳授李秋水的內功,但歸根結底,還是我逍遙派的武學,你既然學會了小無相功,要麼為我逍遙派效力,要麼我出手廢去你的武功,放你離開。”
無崖子話音才落,鳩摩智連忙解釋道:
“小僧那日在山下已經被陳掌門折服,如今擔任逍遙派的客卿一職,而且小僧還向陳掌門獻上了西域寧瑪教的絕學火焰刀,以及十餘本少林絕技!”
無崖子看了眼陳長安,見對方輕輕點頭,於是也滿意笑道:
“既然如此,日後你便好好輔佐長安,光大逍遙派,那什麼大輪寺不過密宗小廟,吐蕃也是蠻夷番邦,什麼住持國師的,不做也罷,你便不要再回去了。”
“小僧謹遵前輩法旨。”
鳩摩智心裡發苦,但又不敢違背,隻能恭敬應下,隨後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