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慕容興嘶啞著喘氣,視線開始模糊,但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氣流在自己經脈之中遊走。
身體各處,每一秒都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可緊接著又會湧起鑽骨的奇癢,兩種極致的感受,讓他的大腦都無法承受,有一種隨時會超過承受閾值,變成癡呆的錯覺。
“唔…唔!”
慕容興用儘全力扭動身體,朝著陳長安的方向拚命點頭,眼裡的憤怒與恨意早已被恐懼撕碎。
他現在寧願被武當弟子亂劍砍死,也不想再受這生死符的折磨。
見慕容興求饒,張三豐抬頭望天。
宋遠橋緊緊盯著他,眼中有著暢快之色,其餘人也是神色冷漠,就連最心軟的殷梨亭,也隻是握緊拳頭,輕輕轉身。
“嗬嗬——”
四人身體控製不住的發出嘶啞的抽氣聲,幾人甚至想到了強行退出遊戲,但是麵板血淋淋的提示卻告知他們,處於特殊狀態,無法下線。
“生死符能激發人體潛力,閣下不必擔心自己會因承受不住而昏厥…慢慢享受吧。”
陳長安走到慕容興麵前,又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慕容興瞪大雙眼,身體瞬間蜷縮成蝦米狀,渾身的皮膚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仿佛被扔進了滾燙的開水裡。
他額頭和脖頸處的青筋也凸了出來,仿佛下一秒便會爆裂。
就這樣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張三豐才緩緩開口:
“小友,替他們解了生死符吧。”
陳長安觀察了一下四人,發現他們的瞳孔已經有些渙散,想來是大腦承受不住,馬上就要崩潰了,於是一揮袖子,將四人的生死符解開。
張三豐許是怕四人直接死了,還大手一揮,為四人踱了一些內力滋養身軀。
四人的抽搐驟然停止,癱在地上大口喘氣,臉上都殘留著劫後餘生的驚恐,包括慕容興在內,四人已經不敢去看陳長安了。
“說吧,幕後主使是誰?”
張三豐沉聲問道,癱在地上的慕容興手指抽動兩下,眼中恢複了半分神采,閃過滔天恨意,有氣無力道:
“是,是宋青山…”
“什麼?!”
眾人皆是一愣,隻有陳長安眼中閃過一抹晦澀殺機,他早就猜到了這件事定然有此人參與。
“你,你撒謊!”
宋遠橋臉色陡變,身軀晃了晃,指著慕容興,手指不住的顫抖。
“嗬…都這種時候了,我為何要騙你?”
慕容興吐出口中血沫,咧著嘴笑了起來。
此時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想著係統的血紅色提示,慕容興對宋青山的恨意也達到了巔峰。
他原本隻是打算殺兩個普通武當弟子的,是宋青山執意要殺宋青書,才引來了天人鎖定,讓他陷入絕境。
他心中雖然也恨陳長安,但是在經曆了生死符的折磨之後,他反倒不敢恨了,隻能把一切恨意,都轉嫁到了宋青山身上。
“宋青山…自從上次在老君山被陳長安擺了一道,便恨極了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
“正好我以前也和陳長安有些嫌隙,此番聽聞陳長安上武當,他便找到了我,製定計劃,要殺了宋青書嫁禍陳長安…”
慕容興說著,還衝宋遠橋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幾個月前,宋青山找你要了流星步法的秘籍嗎?我的奪魄陰風七殺手,就是他用流星步法的秘籍換來的哈哈哈!”
“噗!”
宋遠橋聞言,心神失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大師兄!”
俞蓮舟趕緊上前扶住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