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著話,很快,白展堂便先端上來了一盤花生米和兩壺小酒,討好的送了過來。
“兩位前輩先吃著喝著,有事兒您們隨時叫我!”
白展堂放下東西,逃也似的又跑回了後院,他生性膽小,也不想摻和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無崖子的身份後,又敬又怕,隻想敬而遠之。
“今日來找道兄,其實主要是想問問我師尊的下落…道兄或許聽說過,我被麾下逆徒所傷,癱倒在山洞中苟延殘喘三十年,這三十年來,卻不曾聽說過師尊的消息。”
無崖子給缺德道人倒了杯酒,缺德道人飲了一口,又抓了兩粒花生米扔進了嘴裡,含糊道:
“以你的天資,若非出了那等事情,怕是早就能成就天人,不過如此一來,其實也算是好事…”
缺德道人說著,停頓一下,似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又喝了口酒,才問道:
“你找逍遙子那老東西做什麼?他當年把逍遙禦風藏在了不老長春穀,你若是想問此地位置,老道便能告訴你,不過那地方…現在是去不得了。”
“做徒弟的關心一下師父的安危下落,不是人之常情?”
無崖子沒有去追問那不老長春穀出了什麼事,畢竟他想找逍遙子,的確不是為了那什麼逍遙禦風。
缺德道人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我十幾年前見過他一次,那時他揣著半張地圖,跑去了漠北,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無崖子執杯的手一頓,問道:
“他現在在漠北?”
“老道可沒說!”
缺德道人酒壺一歪,酒液灑在衣襟上,怔怔的瞅了無崖子一會兒,才歎道:
“罷了,你也成就了天人,告訴你也無妨…”
“我等習武之人,天人之境便已是絕頂,此境之後,進無可進,不過隨著對天道感悟愈深,便愈發能體悟到,其來實是這方天地,如同囚籠般困住了我等…”
“說起來…最近這半年多,這方天地似有變化,就像是牢籠開了個口子,不過你初入天人境,應是察覺不到。”
缺德道人順口說了一句,無崖子點了點頭,他的確沒有察覺到什麼變化。
想到這缺德道人的性格,他甚至都懷疑這老小子是在信口胡謅。
缺德道人許是看出了無崖子的不信,但那是不以為意,嗬嗬笑道:
“天人者壽三百,你可知古往今來的那些天人高手都跑去了哪裡?”
無崖子愣了一下,這他倒是真不知道,他甚至連這江湖上有多少天人高手都不清楚。
“嘿,老道倒是親眼看到了一個…少林寺的那個老和尚,你應該知道吧?”
缺德道人口中老和尚,並不是掃地僧,而是先儒後道,再入空門的鬥酒僧,也正是此人創造出了無上絕學九陽神功。
前文說過,鬥酒僧出場提前,是本文二設。)
“那也是十幾年前了,我在昆侖山巔見到了那老和尚,他在一棵千年古樹下坐了三日三夜,而後立地得道,破碎虛空而去。”
缺德道人語氣幽幽,無崖子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之色,看著缺德道人,鄭重問道:
“破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