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張真人!”
朱九真早有準備,還是忍不住心頭狂跳,強撐著福了福身,擠出一縷笑容。
“晚輩朱九真,見過仙人……貴派張少俠一年前的確來了我朱武連環莊,他身上有傷,還是我父親收留,為他醫治…”
朱九真在連環莊裡受儘寵愛,平日裡便嬌蠻任性,如今到了生死關頭,隻覺得心中恐懼屈辱,說著說著,便流下了眼淚。
她本就生的嬌媚,臉蛋又白又膩,之前甚至把張無忌迷得頭暈,此番落淚,當真是讓人疼惜。
那武烈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見朱九真落淚,心裡一喜,忙道:
“仙人明鑒,我們連環莊對張無忌著實不薄,還把我這侄女許配給了他,你看我這侄女,對張無忌感情深厚,日日想起他都忍不住落淚。”
“隻是之前發生了誤會,張無忌便離開了我朱武連環莊,前往昆侖去了…其他事情,我們一概不知啊!”
“滿口胡言!”
張三豐見兩人嘴裡沒一句實話,再沒有半點耐心,冷哼一聲,便打算教訓二人。
“仙人息怒,仙人息怒!”
武烈見張三豐神色變化,似要動手,連忙跪倒在地,哀聲道:
“我等無意冒犯,還望看在先祖與段氏的交情的份上…”
話未說完,張三豐袖袍一揮,狂暴的勁力已經將武烈掀翻了出去。
“爾等先祖若知後人如此為惡,怕也無顏見列祖列宗。”
張三豐冷冷的看了一眼朱九真,朱九真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一個沒忍住,穢物沾染了衣裙。
張三豐皺了皺眉,沒去理會朱九真,看向哀嚎的武烈,問道:
“你莊上另一位莊主朱長齡呢?”
聽到張三豐問起朱長齡,武烈暗暗叫苦。
朱長齡當日去追張無忌,兩人雙雙落入懸崖,如今怕是早就死了…
“大哥他下山訪友,去了大理…”
武烈開口胡謅,終是耗儘了張三豐最後一點耐心。
“看來是不願說了,想來我無忌孫兒已經被你等害死,今日老道便執劍蕩魔,還這昆侖一片朗朗乾坤!”
張三豐話音未落,袍袖輕揚,身後真武七截劍光芒大盛,驟然出鞘。
朱九真臉色慘白,心中巨駭,隻嬌弱道:
“仙人饒命,小女不敢隱瞞,我爹,我爹的確是為了屠龍刀,才讓小女接近無忌弟,但小女與無忌弟也真是情投意合,我二人已有桑間之約,致於珠胎暗結,還望仙人饒命啊!”
她這話一說出來,張三豐的氣勢頓時一消。
掃了眼朱九真,張三豐微微皺眉,以一道柔勁將其扶起,伸手按住對方手腕,果真有了喜脈。
“這…”
張三豐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雖是陸地神仙,凝結武道金丹,但也沒有讀透人心的本事。
這女子生的嬌豔,張無忌少年慕艾,也是有可能的,若她真有了張無忌的骨肉…
“我且問你,我無忌孫兒到底在何處?”
張三豐冷聲問道,朱九真梨花帶雨,低聲啜泣道:
“無忌弟發現我爹爹是為了謀取屠龍刀,便與我等恩斷義絕,獨自離去…他不知我已有身孕,否則定然不會拋下我,嗚嗚嗚…”
“對對對!”
武烈見事情有了轉機,賠笑道:
“隻是此事說出去實在難聽,所以我們才有所隱瞞…”
“他們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