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移花宮久不出江湖,如今高調現世,又拿陳掌門開刀,我怕那移花宮主已經突破天人境界了啊。”
陳長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當日在青城時,李靜虛便說,天地異變時靈機大盛,有助突破,
那邀月也是驚才絕豔,天姿縱橫之人,抓住機會破境天人倒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黃蓉和穆念慈聽到唐無咎這樣說,不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移花宮人行事膽大妄為,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若是鐵了心想踩著陳長安重出江湖,隻怕無崖子遠水解不了近渴。
穆念慈看了眼擂台上一臉冷酷的花無缺,見他隻是側身站在那裡,沒有急著動手,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不由沉聲問道,
“唐門主可知移花宮在何處?”
“隻知道在一處名為繡玉穀的地方,外人不能進入,誤入者殺……”
“不過當年距離益州不遠的碼頭上,一直有一艘移花宮的樓船,據說便是為繡玉穀采買物資的,想來就在益州附近山脈的哪座山穀裡。”
幾人一聽,心中更是一緊,
陳長安卻輕輕搖了搖頭,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隨著陳長安緩緩起身,一身玄色長袍隨著動作拂過椅麵,展露的氣質竟比花無缺更添了幾分漫不經心的貴氣。
“花兄對自己倒是自信。”
陳長安聲音不高,卻恰好能讓周圍人聽清。
花無缺站在擂台上一動不動,任由唐無咎給陳長安講解內情,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顯然是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不過他這冷酷的賣相雖然很受女子歡迎,但對陳長安來說,卻有點太裝了,讓他感覺非常的不爽。
“殺儘天下負心人……”
陳長安看了眼那展開的長帛,冷笑道:
“你說我負心便是負心?我陳長安的妻子沒說什麼,你們移花宮卻跳了出來,真是好大的威風!”
花無缺側著的臉終於抬起,冷漠的看著陳長安,道:
“侮辱移花宮,死!”
話音落下,花無缺腳下一點,身影便向看台掠來。
台上的唐門長老有心阻攔,卻又不敢得罪移花宮。
這逍遙派和移花宮哪個唐門都得罪不起,一個處理不慎,便是滿門被滅的下場。
“嗬!”
陳長安冷笑一聲,倒是沒有讓唐門為難,主動迎客上去。
兩道身影在半空中交錯,磅礴內力瞬間爆發,互相拚了一掌。
陳長安輕飄飄的落在了擂台上,麵不改色。
花無缺落下後卻蹭蹭蹭的後退了數步,臉色由紅變白,看向陳長安的表情也終於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種震驚。
“宗師境……”
陳長安看向花無缺,也不禁感慨對方天賦驚人。
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歲的模樣,竟然已經踏入宗師境了,一身內力雖然比不得他,但比尋常宗師要雄厚的多,顯然根基十分紮實。
說實話,真打起來,慕容正德都未必是花無缺的對手。
這樣的弟子,若是能收入逍遙派做他的打手便好了,隻可惜讓移花宮搶了先,還洗腦不輕。
陳長安心裡感慨一聲,卻不知,此時的花無缺心裡更是驚疑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