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幽囚獄中……」
「“噠,噠……”」
「羅刹的靴底踏在獄中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激起令人不安的回響。」
「“踏入此間的,不是獄卒,便是囚徒。”」
「景元雙手負在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近處的金發男子,淡淡道:“閣下是哪一種?”」
「“哼。”羅刹嘴角含笑,目光瞥向身後向他圍聚而來的雲騎士卒,不緊不慢地道:“兩者皆非,在下隻是個迷途的旅人。”」
「“好大的陣仗!星核、建木、藥王秘傳、絕滅大君……”景元緩緩從階梯上走下,從羅刹的身旁走過,“一係列威脅接踵而來,差一點就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忘了那個看來已經無關緊要的問題——”」
「話音未落,陣刀已在景元掌中凝現,寒芒如電,刀尖不偏不倚抵在羅刹的脖頸三寸之處。」
「“把星核帶進仙舟的那個人,有何企圖?”」
「一瞬間附近的雲騎全都圍了過來,將刀尖一齊指向羅刹。景元冷冷道:“束手就縛,我或許會賞你個痛快……藥師的孽物。”」
「羅刹嘴角依舊是從容不迫的笑容。」
「“將軍,我的力量來自豐饒不假。”他忽然抬起雙手,那經典的動作,仿佛預示著一切儘在掌握。」
「“…但我和你一樣,都是藥師的敵人。”」
——
崩壞三。
“嗬嗬……”
逆熵總部的實驗室內,瓦爾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忽然釋懷地笑了。
尤其是那雙手高抬的動作,令他再熟悉不過了——再次見到,竟讓他產生了一瞬間的恍惚:奧托竟出現在了光幕裡,正在和景元對峙。
“果然,果然……即便是身處不同的世界,這家夥也絕非善類。”
看到這一幕,瓦爾特忽然又想起羅刹、素裳和丹恒一起在流雲渡時,臉上那溫柔的笑容。那一句“再不出手,你就要受傷了呀”在此刻顯得尤為刺耳。
尤其是在小三月推理時,他幾乎真的要相信羅刹是一個善人。
瓦爾特摘下眼鏡,重重揉著攢竹穴。雖然早有預感,可當預感真正落實時……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特斯拉雙手抱胸,撇了撇嘴,哼道:“羅刹這家夥,和奧托搞陰謀的調調都一模一樣,不過我很好奇,這一次‘他’的出發點還會是卡蓮嗎?”
“不清楚,或許吧。”瓦爾特感慨似的搖搖頭,“但我很清楚這個男人,無論身處何地,他都會為了自己的執念而不擇手段。”
“不過至少這一次……我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
「一片冰晶落在景元的陣刀上,頓時幽囚獄內寒意彌漫,連呼吸都化作白霧。附近的雲騎軍們不自覺地繃緊了身體,握刀的手不禁微微顫抖。」
「“是的,景元。”」
「鏡流的身影自黑暗中浮現,她白發如雪,眼睛蒙著一條黑紗。她每踏一步,地麵便凝出一片霜華,仿佛連氣氛都要為之凍結。」
「“彆阻礙我們。建木蘇生是預兆,它預示著,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擇的時刻。”」
「“帝弓司命、壽瘟禍祖、燼滅禍祖……這是神明對壘的棋弈。你不站在勝的那邊,就是輸家。”」
「鏡流緩緩抬頭,打量著眼前如臨大敵的景元。平靜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辯的冷意。」
「“而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置【豐饒】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