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少女輕輕托起手中的攝像機,微微仰起頭,透過鏡片觀察著布滿星星的夜空。」
「“這是什麼?”流螢上前好奇地詢問。」
「“我在戰場上撿到的,似乎是民用設備。雖然已經不能用了,鏡片也有些磨損…但隻是透著鏡片看過去,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同了。”」
「鏡頭下的世界,荷葉靜靜漂浮在水麵,偶爾有晚風拂過,在水麵掠起幾道轉瞬即逝的漣漪。幾隻螢火蟲在夜色中拖曳出熒光的痕跡,輕盈地飛舞著,最終落向遠處的花叢。」
「“鏡片……”」
「一旁的白發少年輕輕地笑著:“難怪你會戴著那種奇怪的護目鏡。”」
「“也有彆的原因,如果大家都長一個樣,不就分不清誰是誰了嗎?”少女將鏡頭對準流螢,“你的頭發也很特彆呢。”」
「流螢聞言展顏一笑,將垂落耳邊的發絲挽至耳後:“謝謝,我留了很久呢。”」
「“頭發長度也是資曆的證明啊。”」
「晚風撩起她的長發,發絲如月光織就的綢緞在飄揚,在星空下劃出柔和的弧線:“但偶爾會遮眼鏡,最近有些困擾…也在猶豫要不要紮起來。”」
——
為美好的世界獻上祝福。
“她真好看。”
和真仰著頭,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同一時間,公會裡其他的男性冒險家們,也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同樣的感慨。
不是單純對少女容貌的讚美,而是感慨哪怕在戰場上曆經無數搏殺後,她也依舊能為一朵野花駐足的天真與溫柔。
阿庫婭猛地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也差點兒被流螢的微笑俘虜了,趕緊衝上去抓住和真的肩膀用力搖晃:“喂,和真!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啊!對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士兵啊!”
“什麼叫殺人不眨眼?”和真一把拍開阿庫婭的手,“我隻看到一位懲奸除惡、心地善良到看不得對方受苦,索性將對手一網打儘然後一波送走的絕世好女人。”
阿庫婭一臉嫌棄:“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魅魔上了魅惑術呢。”
“請不要拿魅魔那種胭脂俗粉和流螢小姐比較。”和真攤了攤手,“而且,阿庫婭也彆說我。當初砂金的過去在天幕中被展現出來,那個奴隸主說砂金隻值60枚赤銅幣的時候……是誰說想打一個月的工然後攢錢買下砂金的?”
“我、我……”阿庫婭頓時結巴起來,“又不可能真的買到!再說了…我想買砂金也是為了成功攻略魔王!我會產生這種想法,還不是因為和真你?!”
“喂喂!怎麼想都是你這個沒用女神的錯吧!?”
兩人又開始在工會裡嘰嘰喳喳地吵鬨起來,而一旁的冒險家們卻完全置若罔聞,仿佛置身於另外的世界——他們仍目不轉睛地陶醉於天幕裡的少女,發出著由衷的感歎。
“她真好看……”
——
「鏡頭挪到親衛隊型號的機甲上,眼鏡少女笑了笑:“到你了,真的不打算說點什麼?”」
「它放下雙臂,似乎正要開口,而耳旁的通訊器卻適時地響了起來。它愣了一秒,立即道:“通訊恢複了,格拉默軍規第8條,存活的騎士應主動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