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剛本應被帶走的演藝部成員並未走遠,此行回來是想邀請眾人一起拍攝一張照片作為合影留念。」
「在拍攝完後,幾人來到了一處稍微僻靜的角落,丹恒開門見山道:“現在不會有人打擾了,說吧。你這一路都在跟蹤我們,為什麼?”」
「“很敏銳,看來閣下也擁有忍者的超·聽力。但同行隻是一場巧合,在下前來,隻為在校園中布設繚亂·忍符,破除邪忍陣法。”」
「三月七恍然大悟:“忍符……哦,就是紀檢部的學生提到的‘亂塗亂畫’吧?”」
「“因果何其奧妙,在下竟與諸位無名·忍者重逢。飛龍·忍者不認得在下,但一定記得我的同僚——身披銀甲,豪邁瀟灑,善使槍彈忍法,口中常念甘言美語的忍俠……”」
「亂破得意地叉腰:“【銀槍·修羅】殿下!”」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丹恒輕輕歎了口氣,一副“心好累”的表情:“……波提歐,是他麼?”」
「亂破點點頭:“正是。”」
——
哪吒之魔童鬨海。
太乙真人的金光洞府內,哪吒拍得石桌,笑得渾身亂顫,差點從椅子上滾下來。
“噗,甘言美語……哈哈哈哈!”
太乙真人正在講解一道法寶的用法,講到關鍵處時突然被這笑聲打斷,沒好氣地瞪了哪吒一眼:“笑!笑什麼笑!?你個瓜娃子還好意思笑彆個?你自己說話不也是‘甘言美語’?”
“那怎麼能一樣?”哪吒翹起二郎腿,“我那是直爽!”
“我看你那是欠收拾了。”太乙真人挺著大肚子,沒好氣地說:“人家波提歐再怎麼甘言美語,好歹說出去的還是‘寶貝兒’之類的詞,你呢?除了喊打喊殺,還會點啥子?”
“我還會打架呀!”哪吒下意識地抬起頭,帶著幾分驕傲,“我們打架厲害不就行了?罵人隻要在打架前放狠話就可以了。”
“修行修行,修的是心,也是口。你這張嘴啊,比你的火尖槍還厲害,專捅馬蜂窩。”太乙真人擺了擺手,“行了,你也彆拿自己和波提歐比了,人家是遊俠,你是修行者,道路都不一樣。要比,你還是以後和他比比本事吧?”
——
「“所以,你也是巡海遊俠的一員?”」
「“當然,在下生怕引起誤會,故而一直在強調【忍俠】名號。”」
「三月七懵懵的:“這倆詞是一個意思?”」
「“這樣是誰入住了酒店就有了答案。可巡海遊俠為何要重訪夢境?”丹恒問道。」
「“飛龍·忍者,諸位都是習得【開拓】真傳的上忍,自然知道在銀河忍界中,像我等這般偉力非凡的忍者不在少數,其中亦有邪忍。邪忍一日不滅,需要我等忍俠出手的險情便日出不窮。在下造訪毗乃昆尼,正是為了狩獵一匹惡徒。”」
「亂破轉過身去,看向身後的折紙大學:“他帶領邪祟危害四方,是忍之都的仇寇,亦是在下的死敵——【禦猿·邪忍】是也!”」
「丹恒默默將目光轉向星:“…你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此乃忍法帖中記載的忍界·事記。”」
「丹恒又默默把目光轉了回去:“當我沒問。”」
「這下連丹恒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如果亂破遊俠身份屬實,就不能把她剛才的那番話當做笑談,也許匹諾康尼真的發生了什麼。隻是如今形勢還不明朗,不宜輕舉妄動。」
「丹恒輕輕歎了口氣:“如果能聯係上波提歐就好了,他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
OVERLORD。
魔導國的附屬國,原帝國皇帝吉爾克尼弗的私人書房內,氣氛比以往任何時期都要微妙。曾經堆滿案頭的緊急公文如今少了大半,許多關乎國運的決策與繁瑣事務,都被那位恐怖的秘書官雅兒貝德不容置疑地接管了過去。
吉爾克尼弗身上象征皇權的禮服依舊筆挺,但如今的他已經清閒得多了。
“又來了一位巡海遊俠……”
福魯達抬起蒼老的麵孔,正沉默地注視著天幕中的粉發少女,白眉微微皺起:“這些家夥們到時候應該會乾涉到我們的世界,入侵魔導國吧,畢竟以那位大人的習慣……”
吉爾克尼弗端起桌上早已冰涼的紅茶,指尖摩挲著杯壁,沒有立刻回答麵前這個他曾無比信任的老人。
入侵魔導國?他內心泛起一絲冰冷的嘲諷。那個由不死者之王統治的國度,其本身就是最深沉的惡與恐怖的集合體。然而,正是這個集合體,現在是他和帝國賴以生存的“庇護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安茲·烏爾·恭及其麾下守護者們究竟是何等存在,他們手上沾染的鮮血,恐怕不比那個亂破的宿敵“禦猿·邪忍”少。
(這個亂破無論她多強大,集結的巡海遊俠恐怕對魔導國都是滅頂之災。到時候作為附屬國的他們又當如何?)
(哪怕安茲·烏爾·恭犯下滔天罪惡,此刻也必須全力維護其統治的‘正當性’。無論他殺了多少人,真相也都必須掩蓋。)
就在這時,福魯達看似無意地問道:“陛下,依您看……魔導王和巡海遊俠,究竟誰更可怕一點?”
話音未落,吉爾克尼弗就感覺到書房內的空氣凝固了。些微的寒意透過脊背傳來,他目光迅速掃過這位大魔法師的臉,一絲強烈的惡心從心底升起。
(老爺子這是在試探我?試探我對魔導國的忠心?假如我說巡海遊俠更可怕,會被挫骨揚灰嗎?這是福魯達的想法,還是來自那位大人或雅兒貝德的意思?)
任何一絲猶豫,都可能被解讀為不忠,會為帝國招致無法想象的災禍。
“老爺子,你這個問題毫無意義。”吉爾克尼弗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魔導王能夠頃刻間用魔法奪走七萬人的生命,其威嚴和力量,深不可測。當然是魔導王更可怕一點。”
“嗬嗬……恐怕這不是您的真心話吧?”
吉爾克尼弗目光一沉:“什麼意思?老爺子?”
福魯達捋了捋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笑容從布滿褶皺的老臉上堆疊起來:“巡海遊俠能殺死絕滅大君,而絕滅大君又是魔導王陛下所無比忌憚的存在,孰強孰弱……嗬嗬,您還是這麼謹慎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