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不可能那麼可愛。
“嗚哇——!好帥!亂破小姐太帥了!”
當看到亂破擋在恰麗卡身前的時候,桐乃兩眼放光,抱著沙發上的抱枕,身體激動地向前一傾:“你看她那個眼神!那種自信!還有說話的方式!雖然有點奇怪但超有氣勢的!接下來應該就是正義毆打的戲碼了吧?”
高阪京介倒是一臉微妙的表情:“帥確實是挺帥的,不過她引用的話也太奇怪了吧?蟒蛇和蝠鱝?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聽起來像是從哪個奇怪的漫畫裡抄來的台詞。”
煮熟的三文魚不會遊泳,忍者也不會妖言惑眾——也不知道這兩者是怎麼聯係到一起的,不過,這個叫亂破的人確實挺好的,如果是波提歐在的話,恐怕也會做出和她一樣的行動吧。
“對吧對吧!就是很帥!”桐乃更加興奮了,她轉過身,眼睛閃閃發光地看著京介,“哥!你說要是能出一個以亂破為主角的Galgame就好了!肯定超有意思!想想看,和這種又帥又強、說話有趣、行動力超高的女孩子談戀愛……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哦?”京介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他斜眼看著桐乃,用一種故意拉長的語調說:“我記得——某人不是隻喜歡玩那種一口一個哥哥的妹係Galgame嗎?收藏櫃裡擺了一大堆。怎麼,現在口味變了?”
“嗚……!”桐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把懷裡的抱枕用力砸向京介,“笨、笨蛋老哥!你在胡說什麼啊!誰…誰隻喜歡那種遊戲了?而且我就不能兩種都喜歡嗎?”
“好好,都可以。”京介聳了聳肩,“但話說回來,像亂破這樣的女孩子你確定她能理解什麼是‘戀愛’嗎?你把人家當對象,人家也隻會把你當做修行的忍徒,以為你是和她一起去鏟奸除惡的呢。”
——
「“這是作弊蕉!”」
「“大頭邪祟殿下,師者傳道、受業、解惑,切不可輕易否定一位忍徒的忍道!”亂破嚴肅地盯著他。」
「“就是就是,再怎麼說剛才的批評也太過了。而且我的六相冰也不差嘛!”三月七這時也跟著附和道。」
「然而這番言論隻讓蕉師更加氣急敗壞,他指著亂破和三月七,罵罵咧咧:“氣死我了蕉!哪來的校外野猴,不僅擾亂課堂秩序,還用歪理煽動我的猴生們!滾出去!不然我就要用鐵拳‘蕉育’你——還有你們這些跟著起哄的壞猴生蕉!”」
「“終於露出殘暴的本性了嗎?”亂破目光一凜,“……那在下可要開始壯絕·狩獵了!”」
「戰鬥一觸即發,蕉師氣急敗壞地朝身後揮手:“助蕉們,跟我上!給這群差生好好上一課蕉!”」
「隻是他們仨剛往前踏出一步,亂破的身影便消失了,下一秒她出現在三位美夢劇團身後,卻如閃電一般,旁觀的學生們甚至連動作都沒看清,助蕉們便像斷弦的木偶一樣倒了下去。」
「“勝負已分。讓在下為你吟誦忍·真言吧——無論有何條約律令,采用暴力的行徑,便要準備迎接暴力的回應。”」
——
咒術回戰。
“那就是忍術?簡直像瞬移一樣!”
天幕中,亂破剛才戰鬥的身影簡直就像鬼魅一樣,瞬間就放倒了三隻美夢劇團,虎杖感覺自己隻眨了一下眼,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不,是體術。”
一個冷靜的女聲從旁邊傳來。臉上帶著疤痕的禪院真希抱著雙臂,倚靠在牆邊,“剛才那一瞬間,她用自己手中的那把巨型刃具對三隻怪物發動攻擊,她的動作很快……一切就像同時發生的一樣。”
雖然彆人看不清楚,但天與咒縛所賜予她的絕對肉體強度和動態視力還是讓真希捕捉到了亂破模糊的殘影,隻是沒想到她的體術居然到達了這種程度,那她的忍術豈不是更厲害?
隻是,她為什麼一直不用忍術呢?
無論是在睡蕉小猴那裡還是這一次,亂破自始至終都隻用體術來戰鬥,真希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忍之國的忍術本身的威力不凡,一旦使用破壞力非凡,在這種狹窄的環境裡,她需要維護更多普通人的安全。
——
「“好了,這位同學…他已經被你砸壞了。”蕉授環顧四周圍觀的同學,“各位同學,真是抱歉,是校方沒看護好這些‘蕉師’,給大家添麻煩了。”」
「“閣下就是這折紙村的城主?”」
「“城主?說笑了,我隻是一介教職員工,校園的主人永遠是學生們。”蕉授扶了扶臉上厚厚的眼鏡:“聽說築夢設計課有些騷亂,我特地前來看看。原來是這些美夢劇團失去了控製啊,再次向大家致歉。不過這位同學,你看著有些陌生,應該不是折紙大學的學生吧?”」
「“這麼說來,據說最近有個身份不明的偷渡犯潛入了匹諾康尼…粉發、紅衣、燃燒的圍巾,獵犬的目擊報告和你有幾分相似啊,同學。”」
「亂破抬起頭,語氣沒有任何變化:“閣下不必彎彎繞繞,直言便是。”」
「蕉授語氣陡然一變:“嗬嗬,我的意思是……如果罪犯真的圖謀不軌,又何必來折紙大學上課呢——你隻是個熱愛學習的好孩子吧?”」
「這可把三月七整不會了,滿頭霧水:“咦?”」
「“任何香蕉幼苗都有結出果實的可能,每個人都有接受‘平等蕉育’的權利。折紙大學是自由的!所以同學,你完全可以留下來旁聽,要好好學習哦!”」
「說完,蕉授回頭向著身後圍觀的同學們一陣招呼:“來——讓我們拿出熱情,歡迎新同學!”」
「現場的氣氛一時又重新變得熱烈起來,不少同學都紛紛圍了上來,向亂破打聽關於忍者和忍術的事。而在做完這一切後,那位蕉授卻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退了出來,獨自一人走到教學樓外。」
「白色實驗服下擺被夜風輕輕吹起,他抬起頭,鏡片上倒映著匹諾康尼永不落幕的極光。」
「“嗬嗬,宿命啊,真就像香蕉皮一樣……”」
「“我們都是被囚禁的果肉,永遠無法掙脫它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