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斯科特無能狂怒地爆了粗口,“這*公司粗口*叫隱憂嗎?我還不知道這裡每個人都跟我有仇?”」
「老奧帝在一旁好心提醒道:“一點小小的個人經驗:並不是每個人都和你有仇,孩子。你要學會區分利益衝突和私人恩怨。”」
「“這兩者最核心的區彆在於,前者有得談,後者沒得談。所以,如果我是你……”」
「斯科特迅速接過老奧帝的話頭:“就會優先處理私人恩怨。哼哼,謝謝您,奧帝先生,我受益良多。”」
「“真是巧妙的故事回環,往日狹路相逢的角色注定要在聖杯戰爭的舞台上分出勝負。”」
「斯科特低笑起來:“哼哼,所幸,我抽到了你這張上上簽,ASSaSSin!憑借你的寶具,我們應該能占得先機……”」
「“若要說占得先機,光得知對方要做什麼恐怕還不夠。就像光有劇本,卻不付諸拍攝可不行。我必須提醒你,禦主,你最討厭的那位無名客此刻正準備召喚從者的儀式……”」
——
狐妖小紅娘。
“這個老奧帝,倒是有點意思。”
塗山狐域內,塗山雅雅與塗山容容並肩立於山崖邊,正抬頭仰望著那場即將拉開帷幕的聖杯大戰,原本她以為這隻是一場單純的七人之間混亂廝殺,不料老奧帝的話語裡卻蘊含著“合縱連橫”的意味。
“混戰之中,最忌成為眾矢之的。他這一句話,倒是點出了聖杯戰爭的一個基本規則:找好自己的盟友,確定好自己的對手。將初始的混亂引導向可控的消耗,減少勁敵……若他本人也是參賽者,光憑這份心思,也是個棘手的對手。”
“姐姐看得透徹。”
塗山容容依舊眯著眼,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不過,若讓容容來為那位‘斯科特’謀劃……恐怕第一步就是要在所有人召喚從者之前,以雷霆之勢,率先乾掉星。”
“乾掉開拓者?但能成功嗎?”塗山雅雅挑眉。
“沒有召喚出從者時的星是她本次聖杯戰爭中最弱的時候,等她從者召喚出來,那斯科特的勝算就渺茫了。”塗山容容解釋道,“而且,這位開拓者本身的變數也極大,她與各方關係微妙,自身潛力驚人。隻有讓她離場,第二步才能順利實施。”
“那第二步是?”
塗山容容伸出兩根手指:“第二步,斯科特應立刻轉向,與公司派的‘砂金’達成臨時同盟,集中力量,解決掉影響力同樣巨大的知更鳥。知更鳥和波提歐的關係不錯,不能讓他們那麼舒服的結盟。”
塗山雅雅微微頷首,示意她繼續。
“然而,對於斯科特來說,這場聖杯戰爭真正的難點,還在於兩人——”塗山容容眯著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波提歐和砂金。砂金原本就是想和波提歐打好關係,讓他們翻臉恐怕很難……所以,還得尋求一位禦主的幫忙,最好能解決砂金或波提歐其中一人。”
“這斯科特要贏得聖杯戰爭,還真不容易。”塗山雅雅聽完,冷笑一聲,“不過,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當初在金人巷時但凡和開拓者搞好關係,這聖杯戰爭也不至於從一開始就是大劣勢。”
——
「“接下來,就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了!星將踏入召喚陣,念動咒語,召喚出匹諾康尼曆史上最偉大的靈魂…之一!”」
「主持人激動地展開報道,並將鏡頭對準了地上的紅色召喚陣。」
「“究竟是哪位匹諾康尼的曆史名人會受召降臨呢?是築造夢境的格拉克斯?還是最初的獵犬?讓我們拭目以待!”」
「(氣氛都烘托到這裡了,去召喚陣那裡開始儀式吧?)」
「星緩步走到了召喚陣中,與此同時,其他的禦主也紛紛開始念動自己的咒語。」
「知更鳥:“汝之身軀托吾麾下;吾之命運附汝劍上。”」
「帕姆:“應列車之鳴笛,順香香酥酥脆脆的帕姆派而來者!”」
「波提歐:“我並非成就世上一切善念而來,卻注定為摧毀世上一切惡念而死。”」
「砂金:“自琥珀王之石心中流溢而出的七個魂靈……”」
「星上前一步,高舉右手:“穿越平衡之輪出現吧,天秤的守護者!”」
「然而除了一陣冷風吹在臉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所以,從者呢?”主持人好奇地探出頭。」
「沒有光汙染,沒有激動人心的音樂、沒有從天而降的靈魂,隻有尷尬的沉默。」
「星這才後知後覺地撓了撓頭:“誒??我從者呢???”」
——
迷宮飯。
“誒??!”
瑪露希爾第一個叫出了聲,劇烈的動作差點把碗裡的湯都灑出來:“失、失敗了?召喚失敗了?怎麼會?難道是那個咒語本身有問題?”
齊爾查克摸著下巴分析道:“如果說那個帕姆的咒語有問題我倒可以理解,星的咒語看上去挺正常的啊,難道是她念錯了什麼關鍵字節?或者是召喚出的英靈和她本人相性太差,沒有英靈回應?”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召喚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萊歐斯難得從麵前的食物中收回目光,加入眾人一本正經的討論,“可能不是從者沒有回應,而是回應的方式……超出了常規的認知?比如,她召喚的不是一個獨立的‘從者’,而是某種……概念?或者力量本身?”
雖然不太清楚聖杯戰爭的具體細節,但考慮到星本人的特殊性,召喚出的從者有點“特殊”他們也是能理解的。
瑪露希爾還是難以接受:“可是,沒有實體從者,或者說沒有從者的話,那她要怎麼戰鬥?難道要靠自己上去用球棒敲嗎?”
“……也不是不行,應該說被三位星神瞥視過的星,匹諾康尼曆史上沒有幾個英靈敲得過她吧?”
“但她沒有【寶具】吧?”
先前聽斯科特簡單提過一嘴,似乎每一位從者都有屬於自己的寶具。雖然不太清楚“寶具”的具體含義,但瑪露希爾還是簡單將其理解為每一位從者的“大招”,就類似於魔法師壓箱底、絕不輕易使用的魔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