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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馴龍(2 / 2)

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他喜歡的應該是黛西那樣的。

薑月遲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她沒有出現,或許費利克斯真的會和黛西保持有違倫理的不良關係。

不怪她將他往不好的方向去想,他的確是個沒三觀沒道德的人。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笑的十分輕浮:“如果你能讓我在這個地方後入你,我會更開心。”

她忽略掉他這句讓給人臉紅的話,抬頭去看黑夜裡綻放的煙花。

純愛天真的東方女學生,和傲慢的西方貴族,簡直就像是一本浪漫又世俗的童話書。偏偏他們之間沒有浪漫。

費利克斯偶爾會低頭看她,視線再漫不經心地挪開。

他能夠感受到,最近燥的更加頻繁了。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生理上的。

但與情欲無關,哪怕不停地進出她的身體也沒辦法緩解。

隻會令症狀加重。他叼著煙皺眉,或許他該去檢查一下身體了。

那箱煙花快放完了,費利克斯口是心非的強調:“離我遠一點,你身上的火藥味很難聞。”

但每當薑月遲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時,他還是會過去,用手裡的煙將那些大型的煙花點燃。

——因為薑月遲自己不敢點。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一起,看了一個小時的煙花。

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背影嬌小。

薑月遲歎了口氣,她花了一個月的生活費買的,就這麼“燒”完了。

男人低頭滑動打火機,近乎嘲弄的輕笑落進她的耳朵裡。

薑月遲知道,這個笑的意思是“活該”

但是次日早上,她發現自己的賬戶多出了一筆轉賬記錄。

她去查了轉賬的賬戶,是費利克斯。

那一段時間薑月遲的心情很好,就連張書清也發現了。

他從前很少來圖書館的,近來去的越發勤了。薑月遲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但在對方詢問她“最近發生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的時候。

她單手托腮,輕輕歪頭:“總覺得終於看到了一點希望呢。”

語氣是輕快的。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費利克斯的態度轉變。和之前完全不同,她覺得或許,隻是或許,她也不敢太果斷。

或許,費利克斯的心在逐漸“淪陷”

費利克斯一定知道她在做什麼。

畢竟方法還是他教給自己的。薑月遲才不信費利克斯會這麼好心。他這樣的人,哪怕自己快死了,也會先毀滅地球,讓全世界的人和自己陪葬。

薑月遲對外界的事情並不關注,所以她更加沒有注意到,她和張書清似乎在那群留學生眼中,已經成了形影不離的一對。

在她沒有去找費利克斯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張書清在陪著她。

雖然這裡的陪指的是她在圖書館學習,而他坐在她的對麵。

但誰讓她一整天都泡在圖書館呢。

他幫她整理亂掉的筆記本,用自己替她遮擋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下雨天會不經意地留下一把傘。

但他做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薑月遲發現一點端倪。

於是她真的沒有發現。

那幾天隻要有空,薑月遲就會去找費利克斯。

他的工作到了最忙的階段.

而她,也從一開始的坐在樓下的咖啡廳等他,變成了坐在他辦公室內的沙發上等他。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他在華爾街的公司,這裡似乎才是他的大本營。薑月遲拿著那杯由秘書端來的咖啡,四處看了看。

難怪他之前會說那樣的話。

——她所實習的那家公司,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間收費的公廁而已。

當時覺得他是傲慢,親眼看過之後才發現,的確是這樣。

他的時間真的是按秒算的,在得知他一秒可以賺多少錢後。她的下巴都快合不攏了。

薑月遲不免異想天開起來,如果有一天這些錢統統變成她的了,那她一定......

一定連死都是笑著的吧。

辦公室內的幾位高管保持著完全不同的觀點爭執了很久,都在期望得到費利克斯的認同。

畢竟沒有他這位最高執行人的點頭,再好的方案也隻是一張廢紙而已。

可惜他們沒辦法從這位喜怒不顯的男人身上看出他更偏向哪一方。

男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在他們清晰有條理的爭論中逐漸告罄,他偶爾會往旁邊看一眼。

那個並不起眼的休息區,坐著一個亞洲女性。

長得不錯,很有東方女性的韻味,但在他們這些洋人的眼中算不上多驚豔。而且身材看上去也一般。

太矮了,連一米七都沒有。

費利克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拉開椅子起身。

幾位高管瞬間安靜下來,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們繼續。

然後從容不迫地負手踱步到那位瘦小的亞洲女性身邊。

她似乎等的太久睡著了,睡相有些糟糕。費利克斯搖了搖頭,本該嫌棄的神情,卻變成一抹無奈的笑。

蠢貨,睡著了也這麼蠢。

薑月遲那段時間見他見的很頻繁,他們當然也會做。

甚至有一次還是在他那間巨大的辦公室裡。她就趴在那麵玻璃窗上,看著紐約的繁華夜景。

他在身後咬她的耳朵。

淡淡的氣音令她全身酥麻,費利克斯教授對待學生非常儘職,哪怕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教她。

“愛麗絲,男人在這種時候是最脆弱的,你可以和我提一些要求,或許我會答應你呢。”

說什麼呢。

薑月遲想了想:“我可以看著你說嗎?”

費利克斯停下來,抱著她換了個方向,他讓她坐在他的辦公桌上。

然後低頭,親吻她的臉頰,舌頭舔掉她眼角的淚:“說吧,想要什麼?”

薑月遲毫不猶豫的想,哪怕這種時候她提出想要他這間公司他也會同意。

但她才沒有這麼庸俗。

......好吧她有。

她仰長頸項去親吻他的下巴,然後說出那句:“我愛你,費利克斯。”

費利克斯說的果然沒錯,男人在那種時候的確是最脆弱的。

或許是她的錯覺?

但她分明看見他眼底消失殆儘的從容和輕佻,有的隻是一片空白的茫然,雖然短暫,非常短暫,甚至可以說是轉瞬即逝。如若不是他們離的太近,她很有可能根本捕捉不到。

所以她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這簡直太不“費利克斯”了。

“茫然”消失過後,他用力地抱緊她,開始了第二輪。

他一直逼問她有多愛,有愛她奶奶的一半那麼愛嗎。

她沒有回答,她隻是抱著他,溫柔地撫摸他。

“費利克斯,我愛你。”

那天之後,薑月遲再次從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她不再找他,不再出現。這就是費利克斯所說的斷崖式冷淡。

其實她的手段很拙劣,完全就是照抄答案。

方法是費利克斯教給她的,他自然清楚她這段時間的反常意味著什麼。

他冷笑,笑她的愚蠢和愚昧。

他的工作很忙,遠比她想象的要忙,她的出現和消失對於他來說,甚至還沒有一杯咖啡來得重要。

最起碼咖啡可以提神,讓他保持清醒。

尤其是這段時間,他被董事會那幾個蠢到家的蠢貨氣到無暇顧及其他。

但偶爾,他會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眼,或是抽空回趟波士頓。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某種習慣。

他仿佛在期待些什麼。

時間越長,這種期待拉得越深。

更多的時候他照常工作,偶爾應酬。

隱秘性非常好的私人會所,是他們談生意最常去的地方。

費利克斯今天明顯有些不在狀態,懶散地窩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佩戴腕表的那隻手抓提著酒杯,裡麵是威士忌加冰塊。

前方的桌子,被垂下來的桌布遮擋,裡麵蹲了個人。

而正對著那個方向坐著的男人,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他舉起酒杯想要隔空和費利克斯碰一碰。

“Fliex,彆走神了,乾一杯。”

費利克斯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發情的狗,眼中帶著嘲弄的笑。

在對方看來,他們是合作方,但費利克斯早就給他做好了局。他最喜歡和這種熱衷於發情的人合作。因為他們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下半身,腦部供血不足,蠢得要死。

連這麼簡單的局都看不出來。

想到他不久後的下場,費利克斯不明所以的煩躁心情中,生出一些惡劣的喜悅來,於是舉起酒杯隔空和他碰了碰。

也算是在提醒慶祝對方即將破產。

但他仍舊煩躁。

這種煩躁不明緣由,像是流淌在血液裡,又像是刻在骨骼中。

他隻能不斷拿出手機翻看,以此緩解。

而每一次點開,界麵都停留在和薑月遲的聊天界麵上。

那裡很乾淨,和她的錢包一樣乾淨。

他早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他非常自信地認為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可不知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在這件事上,他逐漸變得力不從心。

被人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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