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淼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價值好幾千塊的蘋果智能機,女教官霎時間有些懵逼,之後從裡麵緩緩播出的音頻,更讓她吃驚。
她竟然被一個小女生拿捏了!
‘嗬嗬,小妹妹你這是沒見過大人世界的險惡啊,拿來吧你!’
憑借著久經鍛煉的身體,女教官趁著薛淼淼放鬆警惕的片刻就奪過了手機,嘴角露出陰險得逞的笑容,仿佛她此刻已經必勝無疑。
‘接下來隻要刪除錄音就……就……誒,這手機沒有實體鍵盤,咋用啊?!’
唯一的機會沒能把握住,下一秒手機再次易主,被許青奪到了手中。
第一次,這還是女教官第一次為自己的“落伍”感到欲哭無淚,雙臂高舉做投降狀。
此時,攻守易型了。
雖然有些丟麵子,但女教官一想到這個月的獎金還有馬上要到期的房租,出於生計考慮,她還是從心的認了慫。
“你……你們玩火注意安全,就當我們四個從來沒有見過,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
隨後立馬就灰溜溜的跑了,全當沒見過此事。
獨留下三人在原地看著她狼狽離開的背影,忽然他們就噗呲一下笑出了聲。
……
夏季渤海灣水汽蒸發旺盛,津門在這幾日雨水也是充盈起來,每當這群正在軍訓的學生們見到天空陰雲連連,心裡有一股莫名的安心。
今天大抵是不需要軍訓了吧!
很快時間就到了軍訓的最後一天,在這幾天裡奇跡般,薛淼淼竟然從來沒有裝病請假過,靠著一股“不能讓許青看扁”的不服輸的勁兒硬撐下來。
等到了最終檢驗時她也沒有任何掉鏈子,還因為顏值優異的原因入選成為了“排頭兵”,當時好一陣和許青顯擺呢。
裴思檸則就要不顯眼許多了,她本來就不像是薛淼淼那樣顯眼的性格,將劉海一梳就把靚麗的顏值全部藏了起來。
按流程踢完正步,所有人都坐在操場上聽著主席台校領導講話,眾人都沒心思聽,這可是他們待在軍訓基地的最後一天了,竟然莫名還有絲絲的不舍情緒。
察覺到這樣奇怪的心緒,這群學生們便是微微一驚,莫不是被虐出幻覺了,這就是所謂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不由打了個寒顫。
等終於坐到了回家的大巴車上眾人都是精神十足的,已經開始想念家裡爸媽做的飯菜,家裡柔軟的床鋪,還有不需要每天軍姿訓練的擺爛生活了。
“噗呲,二狗你咋黑成這樣了,哈哈哈哈,跟個非洲黑人似得!”
“你不也是一樣!”二人拉起袖子,露出有鮮明色差的小臂與大臂,不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於是眾人紛紛開始掀起自己的衣服查看起來,不看不要緊,這群男生有一個算一個都至少黑了兩三度。
猛地,和許青同寢室的幾人想起前些天塗著防曬霜的他,回頭一看最後一排正在和薛淼淼相談甚歡的許青,總之就是十分的後悔。
還是他有先見之明啊,能提前想到這一茬。
其實此時此刻許青也在被薛淼淼嘲笑呢,少女笑容滿麵的掐住許青變黑了些許的麵龐,不算誇張,隻算是從白白淨淨轉變到常人膚色而已,養幾天就回來了。
但薛淼淼也不知道是天生麗質還是有什麼小技巧,這七天軍訓下來愣是沒怎麼變黑,臉蛋依舊白皙光滑,許青覺得十分不合理。
“看什麼看,你還想掐我的臉不成?”薛淼淼狡黠的看著周圍還滿是同學老師的大巴車,湊到許青耳邊小聲說。
“你要是真掐了,我就喊非禮!”
呦嗬,本來許青還沒有這種無聊的想法,但是既然薛淼淼這樣說了,他反而想要玩點刺激的。
就掐就掐,許青真不信薛淼淼敢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
雙手捏住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軟肉一陣揉搓,直至白皙的麵龐透露出一絲粉紅的色澤也不肯鬆手,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就好像在說“我就知道你不敢”。
氣的薛淼淼是敢怒不敢言,她剛剛隻是嚇唬嚇唬許青罷了,誰知道他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下揉她臉啊!
初中時期男女生間還是很涇渭分明的,這樣堂而皇之的揉臉,代表了許許多多深層次的含義。
這就導致薛淼淼根本不敢吱聲,生怕隔壁座位正在補覺的老師見到這一幕,誤以為二人正在早戀。
萬一被叫了家長,那可就……嗯,好像也不會有什麼懲罰吧。
這下子薛淼淼好像忽然領悟了事情的真相,連帶著眼神都變得愈發智慧了起來,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竟然大大方方和許青互掐起來。
絲毫不在意隨時可能醒來的老師,還有吃瓜看戲的同學們的眼神。